第385章 嘉靖大爆炸(1 / 2)

达奚武遇刺身亡的消息,如惊雷般炸响在玉京上空。街巷间议论纷纷,朝堂上人心惶惶,李华接到奏报时,指尖猛地攥紧了御案边缘,青瓷茶盏轰然落地,碎裂声刺破了殿内的死寂。“查!”少年天子的声音带着冰碴,“锦衣卫协同东厂,即刻封锁全城,务必将凶手及同党一网打尽,朕要他们血债血偿!”

旨意一下,两大机构雷霆出动。夜黑风高,铁甲铿锵踏碎街巷宁静,破门声、抓捕声此起彼伏。审讯室里灯火彻夜未熄,酷刑之下,涉案人等不堪其辱,一夜之间便尽数招供。次日天未亮,堆叠着认罪状的卷宗便被呈至御案前,墨迹淋漓间,皆是杀人的铁证。

李华与内阁彻夜议事,晨光熹微时便下了两道圣旨:一是恢复达奚武祖辈的长兴伯爵位,世袭罔替;二是由天子亲笔撰写悼词,辍朝三日,以王侯之礼厚葬。当那篇字字泣血的悼词在灵前宣读时,连素来铁石心肠的武将们都红了眼眶,朝野上下无不称颂君王重情重义。

三个月时光倏忽而过,玉京的喧嚣渐渐平息。达奚武的名字渐渐被日常琐事冲淡,长兴伯的匾额悄然挂上,仿佛一切都未曾改变,又仿佛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这日,李华屏退左右,独自来到书架,拿出一个不显眼紫檀木盒,他缓缓启开,里面并非初见时的头颅,而是两只打磨光滑的酒盏——徐谦和花荣氏的头骨被匠人精心处理,剔除血肉,镶上鎏金边框,盏底刻着细小的“父母”二字。少年天子指尖摩挲着冰凉的骨盏,眸色深沉如潭,没有半分波澜。他端详片刻,仿佛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品,随即缓缓合上盒子,将那抹隐秘的戾气重新锁入黑暗。

之后的日子依旧循着旧例轮转,朝廷府库的亏空如附骨之疽,一分银钱难倒英雄汉,李华纵有革新之心,也只能困于无钱可用的窘境,唯有静待海禁解除的实效渐显,盼着通商的银流能为这暮气沉沉的朝堂注入一丝活气,好支撑他推行变法。

炎炎夏日裹挟着灼人的热浪,宫墙内的空气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案头堆积的奏折尽是些陈词滥调的琐碎事务,枯燥得如同嚼蜡,直让李华昏昏欲睡。他索性将诸事尽数托付给内阁与司礼监,自己则寻了个由头,悄悄溜出了养心殿,想寻一处阴凉透透气。

不过走了半刻,汗水便已浸透了李华的常服,顺着额角滑落。他顺道拐进了景阳宫——这里地处宫苑偏隅,植着几株老槐,倒比别处凉快些。刚踏入庭院,便见柳氏正陪着元若仪在廊下戏耍,二人笑得眉眼弯弯,柳氏站在一旁,眼底满是温柔笑意,竟是李华从未见过的鲜活模样。她鬓边的碎发被汗水打湿,紧紧贴在光洁的额角与脸颊,褪去了平日的温婉拘谨,反倒添了几分水润的别样韵味。

柳氏身边的嬷嬷见了李华,连忙提醒柳氏。

柳氏这才惊觉,脸色微微一红,连忙牵过元若仪,屈膝便要下拜。“臣妾参见圣上。”

李华快步上前,先扶起了元若仪,指尖触到小姑娘柔软的发顶,语气不自觉放柔:“免礼。最近宫里有没有人欺负你和你母亲?”

元若仪摇摇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带着几分孩子气的认真:“回圣上,没有。嬷嬷和宫女姐姐都对我们很好。”

李华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目光转而落在柳氏身上。少年天子的眼神褪去了朝堂上的沉稳,带着几分原始的狂热与不加掩饰的侵略性,直直撞进柳氏眼底。柳氏心头一颤,瞬间会意,连忙低头对女儿柔声道:“仪儿,你先跟着张嬷嬷去玩,母亲一会儿就去找你。”

元若仪皱了皱小眉头,似乎不愿离开母亲,但对上柳氏带着几分示意的目光,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好吧。”

“朕让小禄子领着你去御膳房,听说今日新做了荷花酥和杏仁酪,都是你爱吃的,去尝尝?”李华抛出的诱饵瞬间让元若仪眼睛亮了起来,方才的些许不情愿烟消云散,连忙脆生生应道:“好!谢谢圣上!”

小太监小禄子连忙上前,恭敬地牵起元若仪的小手,领着她蹦蹦跳跳地往后殿去了。庭院里顿时只剩下李华与柳氏二人,老槐树叶沙沙作响,筛下斑驳的光影,将空气中的燥热都滤去了几分,却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少年天子的动作带着不容抗拒的急切,长臂一伸便将柳氏横抱入怀。她惊呼一声,下意识揽住他的脖颈,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衣襟上,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穿过斑驳树影,李华大步踏入景阳宫寝殿,殿门在身后“吱呀”一声合上,隔绝了外界的暑气与喧嚣。

他将她轻轻放在铺着软缎的床榻上,俯身便吻了下去。唇齿滚烫,顺着她光洁如玉的脖颈一路向下,带着原始的炽热与占有欲。指尖急切地探入衣襟,解开腰间的玉带,罗裙如流水般滑落,露出欺霜赛雪的肌肤,在昏暗的殿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柳氏不再是往日那般麻木顺从,她抬手试着搂住他的脊背,感受着他热烈的气息在肌肤上游走,不再压抑喉间的轻吟。欢愉之际,她会带着几分不自知的媚态轻颤,偶尔低低求饶,那软糯的声线像羽毛般搔在心上,恰好满足了少年骨子里的征服欲。

李华沉溺在这份鲜活的回应中,久违的掌控感与快意席卷而来,直到殿外的日光渐渐西斜,染上橘红的余晖,才堪堪停歇。他侧身躺着,指尖仍流连在她汗湿的发间,呼吸微促,眼底是尚未褪去的潮红。

就在这时,殿门被轻轻推开,张嬷嬷躬身而入,声音压得极低:“圣上,柳娘子,元姑娘在御膳房吃了点心,又在园子里玩了许久,已经乏了,此刻在偏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