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拉着柳氏来了一回。
事后,景仲明有事被叫了出去,留下柳氏一个人躺在榻上慢慢回神。
柳氏如今也算是看开了,想到自己守了一辈子的规矩,尝过的趣味加起来还没有这半年的强,那还守着那些繁文缛节干什么?
柳氏舒缓过来后,才把柳怀家的叫进来服侍。
柳怀家的闻着房间里依然没有散去的独特味道,也忍不住老脸一红。
但心中却是高兴的,虽然大白天干这种事情有点儿不合规矩,但是自家主子独守了这么多年,也该有点儿补偿不是。
柳氏强忍着羞意,任由柳怀家的帮她擦去身上的汗液,换了衣服,又在青?的服侍下洗了脸,重新梳头。
等收拾停当后,才对柳还家的说:“一会儿,你去给外管事传个话,让他们把三姑娘的嫁妆箱子换成更大号的。”
柳怀家的有点儿拿不准,又问了一遍:“具体要换成多大的?还有式样,是按现在的做,还是重新做成什么式样?”
柳氏说:“在现在的基础上加一倍,另外再做百十来个小箱子,要可以装在大箱子里。至于式样嘛……”柳氏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说道:“尽量往豪华上靠吧,能有多豪华,就做多豪华!”
柳怀家的听懂了,虽然不甚明白这样做的用意,但主子这样吩咐,必然有她的道理,自己照做就是了。
因为要赶制大大小小两百多只箱子,景家又请了好几个木匠,那动静大的,外人都说景家这架式,就是把女儿嫁到王公贵族家去也不过如此了。
柳氏本来就没打算瞒着这件事情,自然是能传得多广都随他。
亲家过招嘛,过不赢那叫闹笑话,过赢了,那就叫舍得,叫厚道!
所以现在,柳氏巴不得连针线箩都装它一箱子。
尤其是千辛万苦找来那几件钧窑瓷器,更是每一件都用一个大箱子装。
到时候,还要特意交待看着晒嫁妆的下人,如果有人问起,一定要让人家知道那些钧窑瓷都是吴家特意让景家找的,自然要郑而重之的对待了。
当然,装这些瓷器的箱子,也不会真的让它空****的,里面塞了许多细布,要不然岂不是一碰就碎了?
而且那些细布都是崭新的松江布,价格一点儿也不便宜,所以她也不怕有人说景家是在凑嫁妆。
那么即将面临考验的,就是吴家的房子了。
但景家是不会告诉他们的。
对于这些事情,景蝉芳就当个笑话听,因为她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来管这些闲事了。
石桥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期,她每天都是和民夫一起开工,一起收工,天不亮就抢着出门,天黑了很久才摸进门。
说句实话,要不是规矩不允许,景蝉芳真想直接住在工地上,省得每天来回的跑。
可惜现实不允许,她只能继续每天忙成豿。
不过要说忙,景家现在每一个人都很忙,只是忙的内容和方式不一样而已。
柳氏不用说,都不知道已经跟吴大娘子过了多少招了,听说是各有胜负,现在正在为千工拔步床的事情较劲。
也不知道吴大娘子又抽的哪门子什么风,非说他们吴家的房子大,怕景家的床尺寸小了,摆在屋子里不好看,非让景家把尺寸再放大一些。
柳市对此嗤之以鼻,做千工拔步床的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师傅,人家给多少富贵千金家做过这种床,难道还能不清楚尺寸?
所以当吴大娘子第二次在信中提到这件事时,柳氏直接回信道:“再加大尺寸就违制了,等姑父什么时候位列公聊,或者是身上有爵位了,景家再奉送一张匹配其身份地位的大床也不迟!”
吴大娘子收到信后,直接气得三天吃不下饭,这软钉子碰成了铁皮锣,她那头皮也有点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