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头一看,原来是景兴谊被父母的样子惊到,菜都夹不稳,从筷子里“啪”的一下掉下来,又砸到碗边上,结果就来了两声脆响。
景蝉芳“咕咕”的笑了一下,然后点头回应景兴谊的眼神询问。
景兴谊脸上立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景蝉芳和景兴谊的互动,并没有瞒着大家。
连景蝉薇这个小不点儿都看出来了,柳氏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这种事情暴露在儿女面前,总是有点儿不好意思,柳氏有些着恼,悄悄瞪了景仲明一眼。
“呵呵,”景仲明抚着胡须笑道,“一家人,就这样和和乐乐的,其实……早就该这样了,不然,你看兴谊都撡心成什么样子了?”
柳氏悄声说:“那也像你不能这样,一点儿也不庄重。”
谁知景仲明听了,竟然凑到柳氏耳边说道:“要是你晚上都听我的,那我现在就听你的!”
柳氏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并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跺了景仲明一脚!
景仲明放声大笑:“哈哈……哈哈!”
说是全家的喜宴,最后硬是成了景仲明和柳氏秀恩爱的单场表演。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不高兴。
第二天,景兴谊主动陪景蝉芳去工地,一上马车,就问道:“听说商业区里面,有两家商户不服从管理?”
景蝉芳顿时失笑道:“大哥哥,才回家第一天呢,你就不能好好的歇几天?”
景兴谊说:“看到家里事情这么多,我怎么可能闲得住?”
“那你就当是陪我出来放放风,什么都不要想,安心玩几天就是了。”
景兴谊笑笑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不把事情弄清楚,就是玩也静不下心来。”
景蝉芳摇摇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好吧,我就告诉你,其实也不算有多不服,只不过是因为来晚了,看中的地段被别人占了,有些意难平而已。”
景兴谊一听就知道结症出在哪里,立即问道:“这两家背景很硬?”
景蝉芳淡淡一笑道:“一个背靠布政司使大人家,一个据说是太子的门人,你说硬不硬?”
景兴谊沉声说道:“在商言商,不管他身后是什么人,也别想在缗州一手遮天!”
“呵呵,你说得对,父亲一府之尊,都尚且做不到一手遮天,一个外官就更别那么容易了。”
景兴谊挑眉:“听你的意思,是已经有办法了?”
景蝉芳笑着说:“准确的说,是牛大户有办法了。”
“牛大户?”景兴谊听说过这个名字,但他不知道这个人能帮自家父亲什么,不由疑惑的问道,“牛大户家也在商业区里买了地?”
“准确的说,是认购!”景蝉芳解释道,“正如大哥哥所说的,在商言商,商场中的事情,最后还是要用商场上的手段去解决,而牛大户,就是爹爹竖起来的大旗,专治各种不服!”
景蝉芳说着,把“二桃杀三士”的具体过程详细说了一遍。
景兴谊听得不住点头,称赞道:“想不到你竟能想出这样妥当的法子来!嗯,有这么好的刀,不用确实浪费了,不过,也要防着他以后反咬一口。”
景蝉芳从容的说:“这个大哥哥不必担心,本来就是合则两利的事,只要牛大户脑子不进水,就不会做出那种自毁长城的事情来!最重要的是,爹爹从来没有拿过他一分钱!”
也就是没有短处在他手上。
景兴谊懂了,随口应道:“既然这样,那我就真的什么都不管了。”
谁知景兴谊听自己的劝不撡心了,景蝉芳反而又“不放过”他了,笑嘻嘻的说:“什么都不管可不行!因为有一件事情,只有你能做到!”
景兴谊连忙问道:“是什么事情?”
景蝉芳摇摇头说:“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最多再过半个月,就要劳驾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