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景蝉芳反应过来,景兴诺已经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景蝉芳一脸的懵懂,想不通一个称谓有什么好生气的?
烟翠看着她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的说:“姑娘,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呀?”
“怎么啦?”景蝉芳一脸懵逼的问。
烟翠说:“唉,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姑娘那时候还小,不记得也正常,事情是这样的……”
景蝉芳听了烟翠的讲述,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景兴诺小时候不懂事,看到父亲对姨娘更好,就觉得叫姨娘一定是件好事情,有一天就叫了柳氏一声姨娘,结果却引起了轩然大播!
柳氏被他叫得满腹心酸不说,景仲明还一口咬定柳氏故意教唆小孩子,挑拨他和梅姨娘的关系。
柳氏问明原委以后,去跟景仲明解释,可是景仲明根本不听,于是夫妻两个又开始了一段长时间的冷战。
而景兴诺见自己叫姨娘闯了大祸以后,吓得连娘都不敢叫了。
甚至还不光是不叫娘,而是连话都不讲了。
柳氏花了好多心思,才让儿子相信自己并没有犯下什么滔天大罪。
景兴诺这才开始慢慢的恢复正常说话。
可这件事情终究还是在景兴诺心中留下了阴影,所以从那以后,景兴诺就再也不肯叫娘了,而是改叫母亲。
景兴谊为了不让弟弟难过,也跟着改口叫母亲。
景蝉芳听得一阵无语,孽是景仲明造的,最后却让儿女们来买单。
还有自己的姨娘,也真不愧是宅斗中的极品,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还处处留下她的影子。
另外就是景兴诺,他也未免太记……记什么呢?说记仇好像不对,只能说他记性太好了吧。
烟翠说完这些陈年旧事后,见景蝉芳一直发呆,以为她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想打扰,正想出去,景蝉芳却拉着她问:“你预产期快到了吧?”
“姑娘,您怎么又问这个了?”烟翠责备的看了景蝉芳一眼。
景蝉芳立马说道:“你要是再敢说我不该问生孩子这种事,我就敢叫你‘烟嬷嬷’!”
烟翠顿时被她说得哭笑不得,“好,既然姑娘实在想管这种事情,那奴婢就告诉您吧,就在这个月月底,但是具体哪天说不清楚。”
“啊,那岂不是只有三天了?你怎么还往这儿跑,赶紧回家去待产呀!”
烟翠无奈的说:“姑娘,奴婢就是来跟您告假的。”
“还告什么假呀?”景蝉芳一脸责备的说,“之前又不是没跟你说过,放你半年的产假,你就直接呆在家里不就行了?”
烟翠笑着说:“您让奴婢天天歇着,奴婢也坐不住,还不如出来走走,陪您说会儿话,瞧,今天不就幸好奴婢在这儿吗?不然您就得罪二哥儿了!”
景蝉芳无所谓的说:“我又不是故意的,能得罪到哪里去?你看着吧,最多三天他就想通了。”
烟翠摇摇头,“奴婢倒是觉得,姑娘最好还是找二哥儿把话说开了为好,免得二哥儿留下什么心结,就不好了。”
“嗤,还留心结呢?他早就已经有心结了!”
烟翠笑道:“那姑娘就快去帮二哥儿解了吧,没准儿到时候,大娘子还要谢你呢!”
“嗯,这个可以有!”景蝉芳猛点头。
但是心中却清楚得很,不但景兴诺有心结,就是柳氏对自己也一样还心结未打开,
景蝉芳知道,这个结只有柳氏自己才能解开。
她什么时候彻底原谅景仲明,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放下心结,真正打心底里接受自己这个女儿。
无关嫡庶,只是女儿。
唉,亲爱的父亲大人,你可千万要给点儿力呀!
那么,被景蝉芳寄予厚望的景大人现在又在干什么呢?
——正在干景蝉芳寄予厚望的事!
柳氏正在画商业区开工典礼的场面,可是有几个人物形象拿不准,刚好景仲明进来,立刻问他:“官人晚上可有什么事?”
景仲明一听,还以为柳氏在暗示自己什么,激动的说:“没事,为夫可以整晚陪着娘子!”
柳氏滞了一下,说道:“妾身不用官人整晚相陪,只要官人指点妾身两个问题即可。”
景仲明这才知道柳氏的意思,有些尴尬的说:“娘子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为夫一定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