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铃语没好气的说:“你以为大家都是真的去斗茶呀?还不都是为了玩!”
景蝉芳一副抓包的样子说道:“你终于肯承认了!”
“切,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谢铃语满不在乎的说,“不像某些人,只会找借口!”
景蝉芳笑了一下,也不否认,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银梁进来说有女眷来了。
景蝉芳正想致歉,谢铃语摆摆手说:“忙你的去吧,我先看会儿书,我发现你这里杂七杂八的书比我的还多。”
景蝉芳笑着说:“那你就尽情的看吧,等一下女仙儿开始说书,就没这么闷了。”
“嗯嗯,”谢铃语嘴里答应着,手已经在书架上翻起来了。
等景蝉芳出去,景蝉芬已经等着了,两姐妹一起出去迎接,来的都是客,她们不能厚此薄彼。
等把这家女眷迎进来以后,就到了今天的重头戏——相看!
齐家的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既没有来得太早,显得他们太急切;也没有来太晚,显得他们太失礼,刚好踩在客人到了三分之一的时候来,既可以自然而然的相看,又不会让外人看出两家是在相看这一事实。
齐三郎名叫齐伟安,景仲明和他聊了一会儿天以后,就让景兴诺带他去见柳氏。
齐伟安是以刘大娘子娘家侄子的身份过来拜见柳氏的,但是景蝉芬和景蝉芳都在,相看的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景蝉芳才不管合不合规矩,齐伟安一进门就盯着人家细看。
不像景蝉芬,自从齐伟安进来以后,就一直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不过景蝉芳认为,景蝉芬没有心思看的意思居多,在她眼里,天帝的儿子也比不上吴铭轩!
齐伟安长的还算英俊,至少在景蝉芳看来,比吴铭轩要好看多了。
但是爱情这种东西,显然与长相无关,只关乎动心那一刻。
景蝉芳还在天马行空的想,齐伟安已经在向柳氏请安行礼了:“小侄伟安拜见景伯母,景伯母慈安。”
柳氏笑盈盈的说:“安哥儿不必多礼,又不是外人,”虽说才是第一次见,可是前后酝酿了近一年,也确实不算外人了。
柳氏看了一眼景蝉芬,向齐伟安介绍道:“这是我家三闺女和四闺女,你们还没有见过,正好真今天认识一下。”
介绍是两个女儿一起介绍,但是眼睛却只看着大的那个,齐伟安自然就明白今天相看的对象是谁了。
齐伟安大大方方的向景蝉芬和景蝉芳行礼道:“两位妹妹妆安。”
景蝉芬带头回礼:“齐三哥哥逸安。”
景蝉芳发现,齐伟安非常守礼,见完礼后就把头转过去了,既然没有盯着景蝉芬看,也没有盯着自己看。
而景蝉芬除了脸上没有相看时姑娘特有的娇羞外,其他刚刚好,落落大方,一点儿也不小家子气。
柳氏看完两人的表现,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我又不是整寿,却害得你们大老远的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
齐伟安谦逊的说:“景伯母千万莫要见外,能来给景伯母拜寿,是小侄莫大的福气。”
顿了一下,又说道:“本来这次家慈也要来,却因为要给家祖母侍疾,实在来不了,所以特意托小侄代她向景伯母拜寿,并问候众位妹妹好。”
“令堂太客气了,”柳氏客套了一下,关切的问,“令祖母身子可有什么大碍?”
齐伟安作了一揖说:“多谢景伯母垂询,目前并无大碍,都是陈年旧疾,只能慢慢将养。”
柳氏慈祥的说:“没有大碍就好,老人家年纪大了,难免就会这样那样的,替我转告齐大娘子,等有机会,一定去拜会,顺便给令祖母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