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那个总是对自己笑得很甜很甜的荀家哥哥,景蝉薇的眼睛立即就变得亮晶晶的,用力点了一下头,脆生生的说:“想看!”
说完,大概是觉得光说想看还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意思,又补充了一句:“我最喜欢荀二哥哥了!”
景蝉芳笑眯眯的说:“那咱们把他的画带到薇雅轩去一起欣赏好不好?”
景蝉薇更高兴了,“好啊好啊!我也画了好多画,正好可以给你欣赏。”
“嗯,那咱们吃完饭就去。”
心中有了高兴的事,景蝉薇的胃口也稍稍恢复了一点,被景蝉芳哄着吃了两块鱼皮冻,又吃了小半碗三鲜汤泡饭,这才跟着景蝉芳去了薇雅轩。
其实景蝉芳根本就不是赏画的料,只不过要这样才有和柳氏搭上话的借口。
因为柳氏这几天不管是对景蝉芬,还是对她,都是淡淡的。
景蝉芳不知道的是,其实柳氏这完全就是迁怒。
柳氏烦景仲明,却不烦几个子女。
可是,生气也是会上瘾的。
柳氏一肚子的火憋在肚子里发不出来,久而久之,就不管是面对谁都是一副气哼哼的样子了。
景蝉薇果然是贴心小棉袄,虽然景蝉芳不是她妈,但是景蝉芳觉得自己对景蝉薇的感觉就像是在带自己的孩子。
母性这种东西,不一定非得结了婚才有。
景蝉芳带着妹妹在薇雅轩装模作样的欣赏了一会儿画,临走的时候,故意把画留在那里,美其名曰等下回接着欣赏。
过了一天,三姐妹去给柳氏请安时,景蝉芳就示意景蝉薇把画带上。
请完安后,景蝉薇抢先说道:“娘,我发现荀二哥哥画画画的可好了。”
“你在哪里看到他的画了?”柳氏笑着问。
景蝉薇说:“是四姐姐拿来的,我和三姐姐都说画得好,偏偏四姐姐说不好,你来帮我们评评理,到底荀二哥哥画得好不好!”
提到画的事,柳氏果然来了兴趣,说道:“好,拿来我看看。”
景蝉芳连忙把画拿到柳氏跟前,徐徐展开,一幅山水立即呈现在眼前。
柳氏看了一下,说道:“这画立意还是不错的,青山叠嶂,碧水纵横,远取其势,近取其质,水天空青烘托得恰到好处,在他这个年纪,也算是难得的了。”
能得柳氏这样点评,说明荀远枫在绘画上确实有点儿天赋,景蝉芳很高兴。
但是嘴上却老老实实的说:“一听母亲的点评就知道行家,哪家女儿,只会说他的画颜色还好看,其他的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哈哈,”柳氏被她逗笑了,用手虚指了一下说,“你呀,也真难为枫哥儿跟你能说得到一块儿去。”
景蝉芳嘿嘿的笑笑,这也是在间接承认她(他)们的关系呢。
有了画作为引子,柳氏渐渐和几个子女又恢复了有讲有说的状态。
景蝉芳甚至在想,说不定柳氏也是在等一个台阶下。
又过了几天,景仲明的心情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证据就是他又踏足晚香苑,甭管他是去谈“公事”还是去安慰人的,总之不再一个扭往一边就好。
景仲明这段时间一直在忙商业区的事,所谓的“二桃杀三士”,说起来不过是个很简单的典故,但是操作起来却非常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