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别伤着身子!”大丫鬟小心搀扶她道,“现在京城都传遍了,说祈郎君与黎国公在酒楼喝着酒突然就晕倒了。现在好像人已经快要不行了。”
“不可能!玉哥哥前些日子还说要回府去同母亲说纳我进府的!”吕盈莹差点没站稳,跌坐在凳子上。
“这事暂时怕是成不了。”大丫鬟低声道,“外边传言是夫人为了把祈郎君留在身边,给他下了药。”
“不是我!”吕盈莹脱口而出,她脸刷的就白了。
“当然不是夫人!这群刁民!”大丫鬟也忿忿不平道,“咱们都瞧见了,祈郎君那是把夫人当心尖尖上的人在疼!还说什么情蛊!怎么可能有这玩意儿!平白诋毁夫人和郎君的感情!”
“外边的人真说玉哥哥快不行了?”吕盈莹脸色惨白,焦急地抓着丫鬟的手问道。
还没等这丫鬟回答,便听外边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便有门房着急地喊声:“嘿!你们不能进去!这是私宅!”
很明显这门房并没有挡住人。
一行人已经进了院子。
为首的是一个身着酱紫色衣裙的老夫人,后边跟着一个花容月貌却有些憔悴的女子,她身边还有个稍显丰润的蓝衣女子在一旁扶着。
吕盈莹心里一慌就要回后宅。
“你站住!”那老夫人气势很盛,眼角却有些红肿。
吕盈莹脚步一顿,回头走到三人面前行了一福礼道:“老夫人,公孙夫人,尹夫人。”
来人却正是祈玉的母亲左相夫人、公孙芸和尹玖茉。
“你就是我儿那养在这的外室?”老夫人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
“老夫人,玉哥哥说会以贵妾之礼迎我进门的。”吕盈莹委屈得眼泪轻颤,偏又不肯掉下来。
“哼!你一个教坊司里出来的玩意儿,也敢要玉哥儿纳为贵妾?”老夫人冷哼一声道。
“老夫人!我腹中已经有了玉哥哥的骨肉!”吕盈莹心一横跪下泣道,“求老夫人看在我肚子里孩儿的份上,成全我跟玉哥哥吧?”
“呵。”尹玖茉刚把公孙芸扶到座位上,“这位……吕姑娘?你要点脸成不成?前脚害死咱们玉哥儿,后脚就要左相府认下你这腹中孩子?谁能证明这孩子是玉哥儿的?”
“你!尹夫人你不要侮辱人!”吕盈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她委屈道:“我可是清清白白的身子跟了玉哥哥!”
“你长得也就一般,还敢给咱们玉哥儿下药,不过是恩将仇报无情无义的白眼狼,我哪一点侮辱你了?”尹玖茉冷声道。
吕盈莹又惊又惧反驳道:“我没有!”
“没有?那为何玉哥儿现在还在那躺着生死不知!”尹玖茉厉声质问道。
“我……我没有!”吕盈莹舌头像是打了结怎么都说不利索。
“没有?那怎么都在传你下了情蛊给玉哥儿?若不是下药,你给玉哥儿提鞋都不配!”尹玖茉也上下打量吕盈莹,那种鄙夷扫视的目光让吕盈莹感觉自己像是被凌迟一般。
“你!尹夫人何必这般侮辱人?”吕盈莹羞愤道,“我与玉哥哥明明是两情相悦!”
“情蛊都下了,还两情相悦?”尹玖茉嗤之以鼻。
谁曾想吕盈莹一听反而镇定下来,她盈盈起身委屈道:“尹夫这话当真荒谬!这世上哪有什么情蛊?”
“大伙儿都这么说!若不是情蛊,玉哥儿怎么可能丢下我这般花容月貌的外甥女,疼爱你这么个姿色平平之人?”尹玖茉嘟了嘟嘴,满脸不甘。
“尹夫人此言差矣,我与玉哥哥自幼相识,也算是青梅竹马。玉哥哥才不是那种以貌取人之人!”吕盈莹摸摸肚子,羞涩地笑道。
尹玖茉还要再说,却被公孙芸一把拉住。
公孙芸的神情十分憔悴,摇晃着站起来柔弱如柳,谁曾想她竟然“噗通”跪到了吕盈莹面前道:“吕姑娘,且不论这些,你救救夫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