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二十六章 灵甲玄,剑心难当先(1 / 1)

左道狂神 爱者对半 1068 字 1天前

得知自己成败垂成,内心沮丧的虺邪直接将碗扔到一边,用力叹了口气,心灰意冷道:“果然,我不是王剑选中的人。那现在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去找鲛人来学习探空取物之术?”

魔匠差参并没有回答,而是从桌边拿起一只形同西瓜的水果,然后连皮带肉一起放了嘴里,随即大口大口咀嚼了起来。

“能够寻得他的相助,自然是最为稳妥的方法。我虽有一点关于他的情报,但能不能真的找到它,还是一个未知数。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个不是方法的方法,可以让你暂时成为王剑的主人,且不会受到剑心的反噬。”

“什么方法?”

“这个待会儿再和你讲。你现在的当备之际是尽快恢复自己的身体。不然以你现在的状态,根本经受不住接下来的考验。你不是说你没有时间继续耗下去了么,那就赶快好起来。”

虽不知灵王巨座那边的具体情况,但一想到对方每时每刻都陷入在水深为火热之中,与妖魔奋力相争,虺邪的体内便立即诞生出大量新鲜活力与生机,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着烧伤的身体。随着阵阵白烟自绷带内侧散发出来,存于体内的香林七子之力应召显灵,并帮助他一起治疗周身的伤势。就这样,过了差不多一柱香的工夫,一度陷入到昏迷之中的虺邪再次苏醒。此刻,绷带上的药力已经被他全部吸收,再加上自己以及香林七子之力的数重功效,烧伤的部分已经大量结痂,有的甚至已经开裂脱落,并露出其粉红色的全新皮肉。

“不愧是极恶凶界。偌大的人间界中,能够找到像你这般拥有超强自愈能力的修行者屈指可数,就连我也没有想到你竟会恢复得如此迅速。本来还应该让你继续休养一阵,但考虑到时间问题,你还是下床随我一同前来吧!”

虺邪将绷带移除,拿过魔匠差参临时为他准备的宽大衣袍,套在身上以后便急不可待地追了上去。

虽然不知自己如今所在地点的确切位置,但眼见沿途之上没有一丝光亮,连个气孔都没有看见,想来自己应该还身处在炼情坡内,但却感受不到丝毫的热气,显然距离之前的炼器室有段距离。

因为是大病初愈的缘故,虺邪的身体还十分虚弱,尤其是体力方面,在经过之前的接连折腾之后,至今已经是精疲力竭,若非有过人意志支撑的话,恐怕早已昏睡过去。好在,这一段路途并不长,不久之后魔匠差参便带着他来到了一扇铁门跟前。推门还未进入,一股莫名的寒意已经从房间之中传了出来,吹在身上令得虺邪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是什么地方,为何感觉上去如此阴冷?”

“这里是藏剑室,里面安放着我之前打造出的所有兵器,无论是好是坏,哪怕是失败作品,也都保存于此。正是因为这个缘故,那些未能如愿化器的兵刃因为得不到化形,暗自积攒出了一股非同小可的气候,这里的阴冷感便是来自于此。不过你不用担心,毕竟它们都没有真正成器,所以对它人并没有什么威胁,至多也就是吓唬一下接近他们的客人罢了。”

魔匠差参进入之后,首先点亮了墙上的火把。昏暗的光线,被照得闪闪发亮的兵器,使得置身其中的人瞬间进入到了一种无法言表的奇妙情景之中。伴随着火苗的蹿动,藏于心底深处的欲望被无意之间激活,隐约之间,更好似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呼唤,不停招呼他向室内深处前行。

“虺邪,别过去!”

被魔匠差参这么一喊,虺邪这才从迷惑之中回过神来,再次侧耳听去,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好像做梦一样。而就在这个时候,魔匠差参已经去到藏剑室的里侧,并从墙上抱下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直至走回到虺邪的眼前。随着对方松开双臂,被其拥在怀中的物体随之噗通一声摔落在地,是一套由钢铁打造而出的臃肿全甲,从头到脚无一遗漏。

“这是什么,难道你想让我穿上这种玩意?先不说我要面对的敌人是何等强大的界内高手,光是穿戴着它,我就感觉自己无法呼吸了。”

“你先别着急否决,听我同你从头说。这副盔甲原本是我为自己量身打造的,取雪山寒铁,深海冰魄,又融入了八方六四十只冤魂,这才铸成了这件入火不灭的灵暗玄铠。不过如你所见,我在那之后遭遇了一场变故,身体随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以至于这件所谓的量身定做,变成了孩童款式,再也无法穿在我的身上,从那时起便一直搁置到如今。你若穿上它,虽然对于你原本的修为实力没有什么帮助,但却可以允许你拿起炉中王剑,不至于像之前那样心火焚身。不过,这件玄铠也只能保证你不受剑心侵蚀,至于该如何完全发挥王剑的力量,那还要靠你自己。”

就在魔匠差参解说的空当,虺邪已经“自觉”地将地上的铠甲一件件地穿戴在自己的身上。说来也是奇怪,看上去笨重肥大的甲衣,一经穿好,竟然变得异常紧衬,所有关节处的移动都未受到影响,甚至还有些随心所欲的意味。简单地试了两下之后,信心百倍的虺邪终于迫不及待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再去试试看!”

藏剑室距离炼器室的并不远,拐过几个弯之后,二人便已回到之前的地方。然而,还未来得及踏入到那个滚烫的房间之中,一股不同寻常的打斗声已经从内侧传了出来。

“怎么,前辈您这里还有其它人吗?”

魔匠差参暗自忖量了一下,口中说了一声“不好”,当即夺门而入。虺邪反应稍慢一些,但也紧随着追了出去。然而,二人一经站到熔炉之下,抬眼望去之际,一个半大的孩童竟然坐在高处壁龛的边缘之上,手中还把玩着一枚蓝色的珠子,脸上虽有灼伤,但转眼之间便已经消失无踪。

“乎彻,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