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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交谈之后,鲁爱萍随几个同学走了,鲁志萍则留下来探鲁庆山的口风。

“爹,你觉得刘传富这人怎么样”

鲁庆山说:“现在说行不行,还为时尚早。”

“可是大姐好像很喜欢他。”

鲁庆山皱起眉头:“三萍,不是我看不起穷人,因为咱们家也是从穷人过来的,可是他家如今这种状况,他拿什么来保证你大姐的幸福”

鲁志萍说:“爹,我是问你刘传富这个人怎么样,你说家庭差距干什么就我们家这种状况,你要让他家富起来,应该也不会太难吧”

鲁庆山连连摇头,显然对这种小孩子的论调半点儿也不认同:“三萍,你不知道,人心易变,尤其是在贫富转换的时候。”

鲁志萍有一点点理解,却不相信刘传富是这样的人。

上辈子,她在最穷困潦倒的时候上门借钱,这个大姐夫也没有对她露出过嫌弃的表情。

正所谓贫富见真章,鲁志萍觉得,一个愿意把血汗钱借给一看就还不起的亲人、一个愿意主动帮丈母娘倒痰盂的人,一定不会是一个一有钱就变坏的人

所以,鲁志萍深信,就算刘传富在鲁家的提携下爬起来,也一定不会辜负鲁爱萍。

况且话又说回来,鲁家也不是什么任人欲取欲求的人家,过去或许还会考虑三分,现在已经不用了。

别的地方不敢夸口,至少在龙源县,鲁庆山的话还是管用的。

这不仅源于鲁庆山那丰厚的家资,最重要的是他行得正、坐得直,近亿元的财富,没有一丝灰色的成分在里边。

这一点,虽然在这个年代可能还会被人瞧不起,觉得鲁庆山一定是没有关系、没有背景,才会吃不到政策。

但是鲁志萍知道,随着时代的发展,只有这种资产关系明晰的企业,才会在市场经济的在潮中站稳脚跟,以后大山集团也才不会出现上坡乏力的现象。

在后面的转型中,有多少民营企业倒在这个上面,仅仅因为起步的时候依靠政府过多,或者说是与某个利益集团牵涉太多,结果在残酷的市场竞争中黯然离场。

不是这些企业不懂经营,而是自身屁股不干净,总有一天会被清算,能躲过去的,毕竟是少数。

所以宏山集团在龙源县,乃至整个青山市,都是一颗硬邦邦的铜豌效益好、资金足,工人工资待遇高

试问在这个年代,除了几个垄断的国老大,又有几个企业能够做到这一点

所以鲁志萍说不怕刘传富耍花枪,就怕他不敢来应这个“战”为个人幸福而战

、073十六岁就考虑嫁人

为了大姐的幸福,鲁志萍再次游说道:“爹,刘传富的为人,我相信你也一定做过调查了,那么,像这种为人孝顺,又富有责任心的男人,应该不可能是坏人吧,你为什么不成全大姐和他呢”

鲁庆山语重心长的说:“三萍,你一直在学校,不知道社会上的人有多复杂,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并不是一句空话,而是多少人总结出来的,你现在看着刘传富好,焉知日后他就不会变坏”

鲁志萍急道:“可是,爹,你总不能为了日久见人心,就让大姐等上十年、二十年吧人生苦短,青春易逝,你不觉得这样大姐来说,太残忍了吗”

鲁庆山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拖女儿的尾巴,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她们年轻人最不看重的物质条件,恰恰是他最揪心的地方。

鲁庆山也知道说服不了小女儿,只能折中道:“三萍,爹希望你不要干涉这件事,任由她们自由相处,能走到哪天算哪天。”

“爹,你的意思是,顺其自然”

鲁庆山点点头,女生外向,还一个二个都是这样,他又能怎么办

得到一个“互不干涉内政”的许可,鲁志萍自由裁量的空间就大了。

第二天,她把刘传富找来,开门见山的说:“刘大哥,你想不想跟我大姐结婚”

饶是刘传富比鲁志萍大了五、六岁,还是被她这种直啦啦的问话弄得脸红脖子粗。

幸好男人的表情没有女人丰富,再害羞,看起来也不是那么明显,于是刘传富就在鲁志萍以为平常的态度中,作出改变命运的第一个回答:“我当然想,可问题是,你爹妈好像不大同意。”

“那你准备怎么办”

刘传富说:“只要爱萍不放弃我,我死也要跟他在一起。”这种要死要活的话,鲁志萍上辈子就听腻了,“刘大哥,这种誓言,你发给我姐听就行了,我要听的,是那种有实际行动的计划,而不是这种空话。”

刘传富被“空话”这两个字说得面红耳赤,可男人的面子由不得他认输,“三萍,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可以,”叫都叫了还问鲁志萍大力吐槽,大姐也真是的,看来没少将她家的事情讲给刘传富听吧,瞧这恋爱谈的,完全没有退路哇。

刘传富便接着说:“三萍,我知道我家的条件与你家相比差得太远,但是,我会努力缩小这种差距,就算短时间内达不到,甚至这辈子都比不上你们家,但不管挣下多少钱,我都会让你姐掌管。”

鲁志萍实在不想打击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的积极性,可她又不得不提醒:“刘大哥,你有没有想过,我大姐读的是全国重点医科大学,以后一定不会分回龙源县,如果你们想进一步发展,就得在我姐工作的地方落脚,可是这样一来,你和你的家人势必就会分开,到时候如果他们不同意,你该怎么办”

不是鲁志萍要逼刘传富在家人和爱人之间做选择,而是现实就是大白米饭,很多人不爱,但不吃又不行。

还好刘传富给的答案还算靠谱:“不管我在哪里生活,我都不会不管家里人,只是我们不生活在一起,况且兄弟姐妹最后都是要分家的,这是人之常情,如果要牺牲你姐的前途来就他们,别说是你,我就第一个不答应”

比起“只要能在一起就可以不管家人”的话,刘传富的回答几乎可得满分,鲁志萍一时还找不到话来说了。

沉默了一会儿,鲁志萍才说:“那你想过怎样给我姐幸福吗”

刘传富似乎早有准备:“我在工地上打了两年的工,砌墙和披灰都已经出徒了,现在一个月能挣五百块钱,如果你姐需要,我辅她读书都可以。”

鲁志萍不想说她大姐一个月光零花钱就不止五百,但是照这时候大多数人家的水准,五百块钱确实足够一家人的开销、还可以再供一个大学生了。

看来她这个大姐夫还真是一个有本事的人,行行出状元,泥瓦匠能做到大师傅,也是很有前途的,只是比较辛苦。

看来前世,如果他不是最后摔成残疾,也不会过得那么穷。

可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也来了刘传富就是在盖房子的过程中摔成重伤,最后留下残疾的。

那么,她该改变他的命运轨迹吗

但最后,鲁志萍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既然刘传富一切都已经打算好,她又何必强行扰乱人家的计划

至于摔断腿这件事,连本应发生在七年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