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欢一愣,随后却淡然一笑,冬梅秋菊这俩丫头的婚事的确让他挺操心的,长安勋贵挑了个遍,愣是没有一个能入眼的,若是能嫁入清河崔氏也好,虽然崔逐流阴险了一点,狡诈了一点,城府深了一点,踏马的,也找不出什么优点,也就身份算是不低。
被道破的崔逐流脸色有些尴尬,悄悄看向钱欢,却被钱欢发现,呲牙怒视,崔逐流连忙转头,不在看钱欢,李承乾在一旁看着三人哈哈大笑,如今清河崔氏算是他太子的人,至于博陵崔氏有李崇义和崔嫣,也算不得外人,只剩下那三个默默发展的家族了。
五姓中收了崔姓已经算是不错了。只不过听说有一个家族把未来的命脉全部压在了李愔的身上,这倒是让李承乾提起了不少兴趣,单单一个李愔实在是没有什么打头。
其实李愔也在抓狂中,暗中支持他的一个势力突然消失了,而且不声不响的消失,没有任何征兆和理由。
四人登山,俯览岭南,钱欢稍稍退后一步,崔恒与崔逐流同是如此,李承乾双手背后看着即将属于他的江山,满心的感慨,忍不住开口抒情。
“啊真大。”
钱欢一把抓后李承乾后衣领丢到身后,真是丢人都找不到恰当的时间,真不知道那苦学那么多年的诗词歌赋都去哪了。学狗肚子去了钱欢指着远方,学着李承乾的样子开口。
“啊是他娘的挺大。”
在身后三人准备动手时,钱欢连忙改口。
“岭南这么大,我一个人心有余力不足,所以就把你们两个唤过来,有钱大家赚嘛,对不对。”
崔恒天真的道。
“真能赚钱”
崔逐流冷漠道。
“废物。”
随后崔恒大怒,抓着崔逐流就要扔下山崖,钱欢连忙拦住冲动的崔恒。
“别冲动,崔瘸子你别不信,岭南地产不比长安岳州差,反而要强很多,只不过没有得到有利的开发而已,我可以请求太子殿下给你们二人权限,开发岭南,只不过赚取的钱财要与我和太子五五分,如何”
崔逐流有些意动,他崔家拿五成,太子与钱欢一同拿五成,如此算来崔家还是大赚的,崔恒也觉得没有什么意见,小姑姑再次,他有依仗。只不过李承乾有些皱眉的看着钱欢,这里面有你什么事。
钱欢在李承乾耳旁轻语。
“你若敢不让我赚钱,我马上带兄弟几个去荒漠,留下你自己在岭南玩泥巴吧。”
李承乾扛着钱欢转身下山,崔恒与崔逐流跟在身后,下山后四人分开,崔恒去找崔嫣,崔逐流去找冬梅秋菊,而李承乾则把钱欢丢进河里,拿起木棍敲钱欢的脑袋。
“威胁我是不是听郁青说你这把羞辱过他,今日孤就看看你能如何。”
伏在水中的钱欢也不挣扎,静静的看着李承乾叹了口气。
“二狗子,你变了。”
“老子是老大。”
“好好好,大狗你变了。”
李承乾手中的木棍犹如一点半落下,钱欢捂着头在水里躲藏,李承乾在岸边大吼。
“我变了,变得残暴了,你竟敢叫我大狗。”
这一次钱欢嘴贱惹怒了李承乾,但钱欢也不是甘心吃亏的人,趁李承乾不注意,抓住木棍把李承乾脱下水,两人在水中大战一了一场,落败的自然还是钱欢,爬上岸躺在土地上,钱欢轻声叹息。
“等你做了皇帝我就不能这般与你胡闹了,李恪他们几个武力太变态,打不过也就能欺负欺负你。”
李承乾躺在钱欢身旁,对着钱欢微微一笑。
“你刚入宫时,我最讨厌的就是你,因为你与李恪走的近,而且他对我的威胁最大,但后来发现你对权力没有什么想法,慢慢与你走的也就近了。
当初因李元昌送进宫的那个人妖,我被赶下太子之位,你不畏生气与父皇谈条件,被打的头破血流时,我才慢慢接纳了你。别说你叫我一声大狗,就是与我共享这江山又能如何。
没有你,我李承乾能安慰做太子这么多年,李恪,李泰,李佑,李愔,李治,哪一个是等闲之辈你讨厌李治,真当我不知道因为什么同是母后所出,你想的比我远。”
钱欢起身脱下湿透的衣衫,吹了一声口哨,小青落下叼走衣衫,钱欢又指了指李承乾,小青一声鹰鸣召唤小红,两人的衣衫被调走,钱欢再次叹了口气。
“与你共享江山就算了,陛下退位,我就会被带走,就算陛下不带走,你舅舅也容不下我。别墨迹了,等小青小红送来衣衫,咱们去码头。”
正文第四百九十六冯盎的悲哀
冯盎与钱欢站在海岸边,面前跪着冯盎的几个废物儿子,冯智彧被人抬走去治疗伤势,钱欢指着面前跪着的几人对着冯盎怒吼。
“耿国公,如果我死在岭南绝对是被你这几个儿子气得,生了一窝孩子怎么就足有三十几个吧,冯智彧重伤,你在看看他们,一个个面色红润,这不是被抢劫,而是把船只拱手送人保命了吧。”
冯盎脸色通红,被钱欢质问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眼前几个儿子是他挑选跟随冯智彧出海与其他国家联络,达成贸易。可没想到刚刚出海南群岛范围就被海盗打劫,损失惨重,冯智彧英勇杀敌,可双全难敌四手,最终重伤,可身前这四个废物竟然毫发无伤。
海中巨寇虬髯客已经被剿灭,赶出岭南,而这一条海陆冯智戴当初走了许多年,也都平安无恙。
这一次冯盎派儿子出海,太子与钱欢都没有阻拦,冯盎心中大喜,冯家可能会因此挤入豪门之列,却没想到这几个废物竟然如此不争气,第一次出海就遇到这种情况,这让冯盎的一张老脸放在何处,面对慧武侯的恶语相向,却没有理由反驳。
越看眼前的几人心中怒气越盛,起身抓起马鞭高高举起。冯智山慌忙开口。
“爹,不怪我们,是智彧他太过冲动。那群海盗只让我们交出过路费。”
冯盎脸色变得铁青,举起的手有些颤抖,竟然把自身无能说的理直气壮,堂堂国公的儿子被索要过路费,而且还把责任推给兄弟。远处的李靖忍不住叹了口气,为冯盎默哀,这一叹气更是激怒了冯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