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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啊,我其实也没说什么,只是有点好奇杜兰德如今的实力,所以拜托了执法者。让她帮忙逼出杜兰德的全力,仅此而已。”斯内尔在青色的旋风中若隐若现,平静地说。

如果说费马是一头怒意勃发的人形雷龙,那么斯内尔就是一缕随时可能飘飞出去的风,根本不受力。

斯内尔见费马一脸阴沉,不由抿了抿嘴,又补充道:“你不必这么紧张,这里是神之预备学院,学院有学院的规矩,我知道分寸。而且我跟执法者说过了。让她千万不能伤了杜兰德,不信你去问问她”

费马眼皮跳了跳,低沉问道:“斯内尔,你到底想干什么”

“说了啊,一个对我抱有浓烈敌意的家伙,也许很快就要到山顶上来了,我提前了解一番,然后做针对性的防范,难道是很奇怪的事吗”斯内尔的口吻冷淡下来。眼睑微垂,目光在眼镜片后若隐若现,让人看不真切,“倒是你。费马,听说最近外界的局势越来越不好了,你不去忙你的,却在我这里浪费时间。真的好吗”

费马嘴角一扯,冷然笑着:“你这种只知道研究、研究、再研究的人,也会关心学院外森德洛的局势”

“请别把我说得这么冷漠无情别忘了。我有一具身体,可是在特记番队中任职的副队长,不是吗”斯内尔推了一下黑框眼镜,旋即摇摇头,“好吧,只是曾经任职。为了让塞尔东大人放心,那具水系的身体,已经不得不主动牺牲掉了死在了杜兰德的刀下。你知道,塞尔东大人其实挺怕我的,怕我那具水系的身体威胁他的神位。”

“我对你和塞尔东的事不感兴趣。”费马顿了顿,又问了一遍,“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又想对杜兰德做些什么”

斯内尔沉默下来。

费马是山顶上的最强者,斯内尔有信心在对方面前保住性命,但也仅仅是保住性命而已。

气氛越绷越紧,两人身下的研究塔的塔身嗡嗡颤抖。

最后,斯内尔居然一抬下巴,平静地说:“没什么特殊目的,只是为了活下去。”

费马眉头锁起。

只听斯内尔大有深意地继续说道:“如果杜兰德真来到山顶,一定会想尽办法杀了我,我知道他会那么做,其实你也知道,不是吗费马学长,到时候,可就要拜托你保护好我了。”

费马脸色微滞,旋即吸了口气,不为所动:“那是以后的事了。”

“那就是以后的事吧。”斯内尔微微一笑,面对发怒的费马还能如此镇定的人,整个山顶也就寥寥几人而已,“学长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费马沉声道:“你对执法者开了什么条件”

斯内尔似乎料到了这个问题,笑了起来:“你说呢执法者一直留在2级预备区是为了什么,你我不都清楚吗”

“原来如此。”

费马没有逗留太久,便离开了。

不过在离开之前,费马轻轻一掌,将面前的一块石砖拍成了虚无,然后微微仰天,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是最后一次了。”

“嗯什么最后一次”斯内尔愣了一下。

“你挑唆2级预备区的局势,介入2级预备区的纷争,这就是最后一次了。若还有下次,我会进入无我境界,忘记你第一血脉研究专员的重要身份,将你斩杀于此相信老师也会赞成我这么做的。”费马平静地说。

斯内尔脸色微僵,旋即满不在乎地继续笑着,没有答话。

“我还有事,先走了,别再给我找麻烦。”费马转过身去。

斯内尔却问了一句:“你该不会想去阻止杜兰德和执法者的战斗吧”

“哼,我倒是想但除了观察员,就算是我也不能随意前往2级预备区。”

“那你还有什么事这么急”斯内尔双眼微眯。

“无可奉告”费马一步踏出,就化为一缕雷光消失在塔顶。

斯内尔沉默片刻,然后十分没所谓地笑了笑,转过身来继续面朝山腰,扶着塔顶露台边缘的栏杆,凭栏而立。

他古怪地笑着,喃喃自语道:“费马就是费马,就算知道我隐瞒了不少事情,但为了大局考虑,也不会轻易对我出手。这样挺好。要是换了塞尔东,肯定二话不说就直接对我动手了吧,这就是人和人之间让人又爱又恨的差距啊。”

“不过仔细想想,我确实没骗人啊。”

“我向执法者提出的条件,确实是事成之后,告诉她那条路的位置。”

“我向执法者提出的要求,也确实是让她逼出杜兰德的全力啊。”斯内尔摸着眼镜的黑框,温吞吞地抿嘴笑着,“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点坏。把杜兰德的致命弱点也一并告诉了执法者但是,我有骗人吗完全没有吧。”

“倒是杜兰德那小子,可能骗了我们所有的人啊”

2级预备区中,草坪上的虚神领域,已经浓缩到一个帐篷的大小了

浓稠的黑色充满着蛋形的领域,领域还在不断的震颤着,不时有刀气斩杀而出,却无法彻底破坏虚神领域。被困在其中的杜兰德,似乎正试图冲出。但虚神领域也随之而动,始终将杜兰德笼罩在内。

“太急了,真的太急了”红袍男人咬牙看着那浓稠的黑色虚神领域。

虚神领域不是这么用的,如此激进的用法。如果无法一举压垮杜兰德的话,那执法者自己就要遭殃。在红袍男人看来,执法者完全没必要以这样偏激的战法,与杜兰德对决。根本没必要,而且也不符合执法者的一贯风格。

“该死的,果然还是和斯内尔有关吗”红袍男人愤愤然骂了一句。“如此不合常理的打法,除了是斯内尔在背后捣鬼,实在想不出其他可能性了”

众多2级预备神们已经看得入神,甚至有不少之前因惧怕而离开的人,又悄然间折返回来。不是为了极冻馆藏,而是为了看完这一战。

场中的两人,一个是对各种秘藏和馆藏都不太感兴趣的执法者,一个是才刚来没两天的新生,却强到了这种境地。这让不少人暗自想到:“我们太过关注于前人留下的馆藏秘藏,是不是反倒限制了我们的发展”

传承很重要。

但是,如果将目光过分地聚焦在先辈们留下的东西上,想着在已有的蛋糕上如何切分掠夺,而不想着依靠自身的力量开拓进取,将蛋糕继续做大的话,成就终究有限。

甚至可能失去自我,变成怪物,就像2级预备区的这些人一样。

洛凡和兰子倒没空思考这些深奥的问题,他们正有些紧张地盯着大草坪上的战局。洛凡已经能站起身,四肢健全。兰子反倒脸色有点苍白,治疗可是个体力活。约翰还躺着,所以兰子还在努力施展着各式各样的治疗术,同时关注着杜兰德的战斗。

“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杜兰德的实力怎么进步了这么多。”洛凡紧张之余,又似乎有点郁闷。他自问全盛状态下也打不过执法者,杜兰德却能在击败灵魂行者,又挑掉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