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咬钩了。”
许大茂暗喜,转身故作正经:“好像是城西那片林子。”
“知道了!”
话音刚落,傻柱已经跑得没影了。
望着远处扬起的尘土,许大茂得意地哼着小曲,转头去了秦淮茹家。
“怎么又是你?”
秦淮茹开门见是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楚秀让我捎话,说在城西林子等你。
就这一回机会,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他自己为什么不来?”
秦淮茹先是一阵窃喜,以为终于等到楚秀回心转意。
可转念想到许大茂平日的德行,又怀疑起来:该不会又在耍什么花招吧?
许大茂懒洋洋地往外走:“话我可带到了,人家楚秀现在多风光,当初可是你先甩的人家,去不去随你便。”
秦淮如眼眶泛红,手指绞着衣角:“楚秀...真的要回来了?”
她心里翻江倒海,这些年给贾家当牛做马的日子总算要熬到头了。
想到今晚就能扑进楚秀怀里诉苦,连贾张氏和傻柱新婚夜的动静似乎都不那么刺耳了。
她狠狠踢开脚边的搪瓷盆,对着贾家破败的土墙啐了一口:“老不死的瘫子,带着你的短命儿子等死吧!”
想到贾东旭瘫在床上流口水的模样,秦淮如忽然笑出了声,臃肿的棉袄都跟着颤动起来。
路过楚秀家紧闭的红漆门时,她故意放慢脚步,幻想着自己穿着绸缎衣裳坐在里头嗑瓜子的模样。
丁秋楠那个干瘪丫头算什么?车间里多少汉子偷瞄她秦淮如扭腰的背影。
到时候不仅要赶走那个病秧子,还得给楚秀生俩大胖小子——龙凤胎有什么稀罕,她能生一窝!
秦淮如对着玻璃窗理了理鬓角,把棉袄第三颗扣子偷偷解开些,踩着满地煤渣往胡同口走去。
许大茂那点花花肠子她早看透了,不过楚秀肯定想不到,当年那个青涩的姑娘现在可学了不少本事。
在这院子里,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看来楚秀之前的高冷都是装出来的。
秦淮如早已看透,作为代理副厂长,楚秀在厂里一言九鼎,地位无人能及,如今更是院里的头号人物。
若是这时候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必然会影响他的前程。
这些道理秦淮如心知肚明,她已经下定决心,只要能攀上楚秀,绝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使性子,而是要好好待他,安安稳稳地跟他过日子。
哪怕他不让她进家门,只需在外给她找个住处,哪怕只是偶尔给些好处,她的日子也比在贾家舒坦得多。
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楚秀,秦淮如心里一阵激动,甚至隐隐有些期待。
她当然明白楚秀的意图,当年恋爱时,他差点就得了手,现在想来有些后悔——当初看上他无非是因为那张俊脸,可偏偏就差最后一步。
不过,这个遗憾很快就要弥补了。
她定了定神,加快脚步走向城西小树林。
“真没想到,楚秀平时一本正经,玩起来倒是大胆,居然挑在大白天,还是在这么敞开的地方……”
“万一被人撞见,那可真是……”
想到这里,秦淮如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不知不觉已踏入林中。
另一边,许大茂送走秦淮如和傻柱后,匆匆跑向保卫科。
刚到门口就被拦下——
“站住!干什么的?”
“我有急事!”
许大茂气喘吁吁。
见他神色焦急,守卫不敢耽搁,连忙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科长走了出来。
许大茂赶忙迎上去:“科长,我要举报,四合院的傻柱和秦淮如乱搞男女关系!”
科长眉头一皱:“怎么又是四合院?”
最近接到的案子几乎全是四合院闹出来的,他不禁怀疑这保卫科是不是专门给他们开的。
“你们院的人怎么三天两头出事儿?”
科长不耐烦道。
先是棒梗,再是一大爷,现在又是傻柱……笔录都快记满了。
许大茂干笑一声:“可能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你说什么?”
科长瞪着眼问。
许大茂慌忙摆手,说话磕磕绊绊的。没...没啥,科长这事儿可严重了。
那秦淮茹明明有丈夫,还跟别的男人勾搭。
这要传出去,保卫科不处理,咱们脸往哪搁?
科长听完冷笑一声。
当了大半辈子保卫科长,他什么人都见过。
许大茂这种专爱眼红别人的人最可恶。
四合院摊上这么个喜欢举报的小人,日子别想消停。
刚才还想算计到他头上,拿保卫科压人,玩激将法。
这招对别人好使,对他可没用。
对付这种小人他有的是办法。
但既然许大茂举报了,不去的话影响保卫科声誉,这个责任他可担不起。你前头带路。
好嘞!
许大茂眉开眼笑,赶紧走在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