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内，那细微却持续不断的“啪唧”声，如同某种诡异的背景音。

赫连铁树，在无数次被强行推上巅峰又无力反抗后，逐渐被一种深沉的疲惫和……诡异的适应感所取代。

“你……到底……想怎样……”赫连铁树的声音嘶哑。

“很简单，我想要得到你的一个承诺。”

赫连铁树一愣，混沌的大脑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延缓侵占京城的计划。”

王言的声音清晰而直接。

“带着你的人，退回草原。至少……今年冬天，别来。”

赫连铁树瞳孔微缩。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带着草原霸主的骄傲和一丝被轻视的恼怒。

“不可能！我的族人要发展！要生存！草原的冬天……你知道有多难熬吗？为了一个男人……寸功未立就退回去？我……我虽然是可汗，但也要为万千族人负责！”

她的话语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责任感。

王言对她而言，是点燃她生命火焰的唯一存在，珍贵无比。

但她要为部族负责，她不是一个人，她的肩上有沉甸甸的责任。

王言似乎早就预料到她的反应。

他没有动怒，反而低低地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伴随着他一次...，让赫连铁树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气势瞬间溃散了大半。

“呵……负责？通商，如何？”

王言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精准地戳中了赫连铁树最深的软肋。

“我说服柳皇……开放边市，允许你们用牛羊、皮毛、马匹……换取粮食、盐铁、布匹、药材……保证你的族人……安稳过冬。这……不比用你族人的血，去填那座冰冷的城池……更负责？”

“通……通商？”赫连铁树猛地睁大了眼睛，巨大的震惊甚至暂时压过了身体的异样感受！

他……他能说服柳皇？！他到底是谁？

直到此刻，她才猛然惊觉，自己对这个少年，竟然……一无所知！

连名字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