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是这种极致的谨慎，才让方案得以通过。

测试地点选在距离尖顶0.1光年外的一座加固型自动观测站，通过超导能量导管与基地连接，确保物理上的绝对隔离。

发射指令由基地远程发出，一旦监测到任何超出预期的能量波动或空间扰动，系统将在千分之一秒内自动熔断连接，并将观测站自毁。

测试当天，K-77基地的气氛微妙地紧绷。

非核心区域的日常工作照常进行，但知情者都能感受到那股潜流下的紧张。

指挥中心内，索恩、欧阳、赫尔曼、林默、赵青等关键人物齐聚；凌云在旗舰上指挥舰队进入二级戒备；

秦岳、玄诚子、静慧师太等修士则于“灵韵殿”深处，以灵觉织网，感知着超越仪器捕捉范围的能量微澜。

倒计时归零。微弱到几乎淹没在宇宙背景辐射中的结构化脉冲，无声地射向目标。

等待的几秒钟，如同被拉长至永恒。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盯着密密麻麻的数据流屏幕。

“高精度灵能差分仪，检测到异常波动！”

监控员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兴奋，“坐标……距离尖顶表面约三百公里，秩序场灵能密度，瞬时下降0.秒，随后等幅微弱回升！时间戳与信号抵达完全吻合！”

“空间曲率监测确认！同一坐标，同步检测到空间‘软化-硬化’微扰波形！”

数据被反复验证、放大、对比。

虽然波动幅度小到近乎仪器的极限，但其与发射信号的严格时间锁定性，以及那先抑后扬的独特形态，排除了随机噪声的可能性。

尖顶周围的秩序场和空间结构，对这束微弱但特殊的信息，产生了可测量的、非破坏性的“涟漪”。

“它‘感知’到了。”

赵青缓缓吐出一口气，下了结论，“不是反应，是感知。如同平静的镜面，被一粒特殊结构的微尘触及，产生了与普通尘埃不同的、极其微小的映像畸变。”

这个结果让欧阳靖精神大振，他认为这证明了尖顶具备信息处理能力，且对结构化信息有区分度，是推进到下一阶段的明确信号。

他立刻提议缩短原定的一周观察期，尽快设计第二阶段测试。

林默和赫尔曼则坚决反对。林默指出：“感知不代表理解，更不代表接受。这‘涟漪’也可能是一种‘免疫系统’的初级扫描响应。

我们需要分析这‘涟漪’的所有谐波成分、衰减模式，评估其是否在秩序场内部留下了任何我们尚未察觉的‘信息印记’或‘逻辑触发点’。在确认绝对安全之前，不能冒进。”

赫尔曼补充道：“科学的严谨性要求我们，不能将一次微弱的正反馈，无限外推为建立沟通的绿灯。我们必须理解这‘涟漪’背后的物理机制和规则意义。”

双方再次僵持。

最终，在索恩的协调下，观察期被折中为三天，但同时要求联合设计小组立即开始设计更为复杂但也更保守的第二阶段方案，其发射必须获得安全评估委员会全票通过。

就在基地围绕“涟漪”测试的结果和后续步骤争论不休时，那个神秘信号，再次出现了。

而且，这次不再是孤例。

监测网络几乎在同一时刻，于三个不同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