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修看着香炉上升起的袅袅青烟:还有...看到你,就像看到小时候的自己。
什么意思?
我五岁那年,母亲去世,父亲从此沉迷术法研究,很少理我。齐云修的声音平静,但虞清雨能感受到其中的孤独,我经常一个人坐在齐家祖宅的大院子里,看着其他孩子玩耍...那种被至亲抛弃的感觉,我太熟悉了。
虞清雨的魂体轻轻颤动,飘到他身边:所以你理解我被父亲背叛的痛苦...
某种程度上。齐云修抬头看她,但你的情况更复杂。我父亲只是忽视我,而你父亲...可能是想亲手杀死你。
虞清雨望向窗外,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在地板上,形成一道银色的光带。
我不明白...如果纯阴之体这么珍贵,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动手?为什么是我二十四岁这年?
齐云修思索片刻:竹简上提到,冥婚仪式需要成熟的纯阴之体。可能你的体质需要到一定年龄才能完全显现...或者...
或者什么?
或者有人在等待合适的时机。齐云修的眼神变得锐利,百年之约...从民国七年算起,今年正好是一百零一年。
虞清雨突然打了个寒颤:所以我的出生...成长...都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很可能。齐云修点头,幽冥会筹划了这么久,不会轻易放弃。我们必须...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齐云修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但没有出声。
齐先生...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疲惫的男声,我是虞弘深...虞清雨的父亲...
齐云修和虞清雨同时绷紧了身体。虞清雨的魂体剧烈波动起来,安魂香的镇定效果似乎瞬间失效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齐云修冷静地问。
杜明告诉我的...虞弘深的声音沙哑,他说...我女儿的灵魂还在...这是真的吗?
齐云修看向虞清雨,后者拼命摇头,魂体几乎要散开。
为什么问这个?齐云修不置可否。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一声压抑的抽泣:我...我看到了监控...清雨被推出车外的画面...陈叔他...我一直以为只是车祸...
虞清雨飘到手机旁,魂体颤抖得更加厉害。齐云修能感觉到她的情绪几乎要失控,随时可能爆发。
你想干什么?齐云修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