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传来。一辆黑色SUV停在附近，三个穿西装的男人下车，警惕地环顾四周。程默立刻认出其中一人就是市政厅里站在副市长身后的黑影，尽管现在他看起来完全正常。

快走！程默压低声音，拉着苏芮躲到车后，别让他们看见我们。

苏芮不明所以，但还是配合地蹲下：那些人是谁？

真理之眼的成员。程默看着西装男子用钥匙打开医院大门的锁，他们计划在这里举行仪式，就像山区那次，但规模更大。

苏芮倒吸一口冷气：你怎么知道这些？

程默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自从得到这个能力后，我能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他犹豫了一下，决定坦白，比如那个一直跟着我的红衣小女孩，她现在就在你车后座。

苏芮猛地回头，虽然看不到什么，但脸色刷地变白：你是说...鬼魂？

灵魂，或者说未解脱的亡魂。程默苦笑，阴眼项链让我成了阴阳两界的桥梁。

西装男子们进入医院后，程默和苏芮悄悄靠近，透过破窗户观察内部。只见大厅中央已经搭建了一个圆形祭坛，周围摆放着七盏黑色灯盏。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符号图案——一个被圆圈包围的五芒星，与程默在黑色记事本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月圆之夜...程默喃喃道，就是三天后。

回程路上，苏芮异常沉默。直到车停在程默公寓楼下，她才开口：所以这一切都是真的？灵魂、邪教、阴阳眼...不是你的幻觉？

程默摘下眼镜，让她看自己瞳孔边缘的蓝光：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这几天行为异常了吧？

出乎意料的是，苏芮没有表现出恐惧或怀疑，而是露出坚定的表情：你需要帮助。一个人对抗不了整个邪教组织。

你不怕吗？

当然怕，苏芮苦笑，但比起未知的灵魂，活着的恶人更可怕。我见过太多后者了。她顿了顿，而且...我欠林小雨的。如果不是我的报道，她可能还活着。

程默胸前的阴眼项链突然变得温暖，似乎在回应这句话。他点点头：谢谢你，苏芮。

那么，守护者先生，苏芮挤出一个微笑，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程默思考片刻：首先，我需要了解更多关于这个医院和真理之眼的信息。其次，找到阻止仪式的方法。最后...他摸了摸项链，学会更好地控制这个能力，否则我迟早会被送进精神病院。

信息调查交给我，苏芮说，我在市政厅有熟人。至于你的...能力问题，也许该找个专业人士？

程默摇头：这种事没有专业人士，除非...他突然想起古玩店的老人，等等，也许真有一个人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