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NGC 2841(1 / 2)

NGC2841(星系)

·描述:一个绒毛状的漩涡星系

·身份:大熊座的一个漩涡星系,距离地球约4,600万光年

·关键事实:是绒毛星系的典型代表,其旋臂结构蓬松、边界模糊,缺乏明显的旋涡结构。

第一篇:大熊座里的“绒毛云团”——NGC2841的4600万光年蓬松之谜

北美洛基山脉的夏夜,海拔3000米的山顶天文台里,艾米裹着羊毛毯,哈气在零下5度的空气中凝成白雾。她把眼睛贴在斯皮策太空望远镜传回的红外图像上,NGC2841的轮廓像团被风吹散的蒲公英绒毛——核心处亮着橘黄色的光,旋臂却像蘸了牛奶的画笔,在黑色天鹅绒般的背景上晕开模糊的弧线。“这哪是漩涡星系?”她喃喃自语,指尖划过屏幕上蓬松的边缘,“分明是宇宙织毛衣时不小心掉落的线团。”

这个被艾米称作“绒毛云团”的天体,正是NGC2841——大熊座里一颗距离地球4600万光年的漩涡星系,也是天文学家口中“绒毛星系”的典型代表。它没有银河系那样锋利的旋臂、明亮的恒星形成区,也没有仙女座星系标志性的“旋臂节点”,整个星系像团被轻轻揉过的,边界模糊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散进虚空。当2020年哈勃望远镜公布它的高清照片时,连见惯了星系形态的资深天文学家都感叹:“原来漩涡星系也可以‘温柔’成这样。”

一、从“模糊污点”到“绒毛典型”:NGC2841的百年身份蜕变

NGC2841的故事,要从1885年德国天文学家恩斯特·坦普尔的望远镜说起。那时,这位用自制折射望远镜观测北天星区的学者,在笔记本上记下:“大熊座ξ星东北方,有一个模糊的椭圆形污点,像没擦干净的镜头。”这个“污点”就是NGC2841,当时它和其他数千个“星云状天体”一起,被笼统归为“旋涡星云”,没人想到它会成为一类特殊星系的“代言人”。

“早期的望远镜分辨率太低,看什么都像团雾。”艾米的导师、白发苍苍的卡尔森教授抚摸着1930年版的《星云星团新总表》说,“直到1940年,美国天文学家霍姆伯格用威尔逊山天文台的100英寸望远镜拍下NGC2841的照片,才发现它的旋臂‘软塌塌’的——不像M51(漩涡星系)那样有清晰的‘臂骨’,倒像晒久了的棉花。”

真正的转折发生在1970年代。天文学家艾伦·桑德奇在研究一批“形态异常的漩涡星系”时,注意到NGC2841的特殊:它的旋臂宽度是普通漩涡星系的3倍,气体和尘埃分布均匀得像撒了一层面粉,没有明显的“旋臂-terar”(旋臂间)密度差。“它不像在‘旋转’,更像在‘呼吸’,”桑德奇在论文里写道,“旋臂的边界模糊到无法定义,整个星系像团会发光的绒毛。”

从此,“绒毛星系”(FloctGaxy)这个新类别诞生了,NGC2841被列为“经典案例”。4600万光年的距离,让它成为天文学家研究“非典型漩涡结构”的理想对象——既不像棒旋星系(如银河系)有中央棒状结构,也不像多旋臂星系(如M101)有清晰的“旋臂分支”,它的“蓬松”里藏着星系演化的另一种可能。

二、“绒毛”的视觉密码:当旋臂失去“锋利感”

NGC2841最迷人的地方,是它的“不清晰”。用艾米的话说:“看它像看隔着毛玻璃的烛光,暖光晕开,却没有明确的边缘。”这种“模糊美学”源于它独特的旋臂结构——不是由恒星密集排列成的“链条”,而是由无数恒星形成区、气体云、尘埃带“松散编织”的网络。

核心:不发光的“棉球”

星系核心区域是NGC2841最亮的部分,直径约1.2万光年(相当于银河系核心的1/3),像一个温暖的橘黄色棉球。但这里没有超大质量黑洞的“暴力吸积盘”,也没有密集的老年恒星团——光谱分析显示,核心主要是中等质量的恒星(类似太阳),年龄约50亿年,像一群“温和的长辈”围坐聊天。“它的核心像被‘熨平’了,”艾米指着哈勃图像,“没有剧烈的恒星形成活动,连尘埃带都比旋臂稀疏,难怪看起来这么‘软’。”

旋臂:蓬松的“毛线团”

从核心向外延伸的旋臂,是NGC2841“绒毛感”的来源。普通漩涡星系的旋臂像自行车轮的辐条,由年轻恒星(蓝色)和明亮星云(红色)组成“亮点串”;NGC2841的旋臂却像浸了水的毛线团,蓝色和红色的恒星形成区均匀分布,没有明显的“亮点集中区”,反而像被稀释的颜料,在旋臂上晕出淡淡的色带。“我们用红外望远镜看它,”卡尔森教授调出斯皮策望远镜的数据,“旋臂里的尘埃和气体含量只有银河系的1/5,所以恒星‘扎堆’不起来,自然就没了‘锋利感’。”

边界:消失在虚空中的“绒毛边”

最神奇的是NGC2841的边界。普通漩涡星系的旋臂延伸到一定距离后会突然“收束”,像画笔蘸饱颜料后自然停止;NGC2841的旋臂却像永远画不完的草稿,边缘逐渐融入星际空间的黑暗,没有明显的“终点”。“它的直径约15万光年(比银河系小10%),”艾米测量着图像,“但从核心到边缘,亮度下降得非常平缓,像夕阳落山时的光晕,你永远找不到‘天黑’的那一刻。”

三、4600万光年的“时空快照”:我们看到的“绒毛”什么样?

当我们谈论NGC2841时,其实在看它4600万年前的样子。光从那里出发,以每秒30万公里的速度飞行,穿越4600万年的时空才抵达地球——那时人类的祖先刚学会直立行走,非洲大陆还是一片广袤的草原,猛犸象在欧亚大陆漫步。

“这束光是个‘慢递包裹’,”艾米在科普讲座上举着NGC2841的光谱图,“它带着4600万年前星系核心的温度、旋臂的气体成分、甚至尘埃颗粒的大小。如果我们现在瞬间移动到那里,看到的NGC2841可能已经‘收紧’了旋臂——毕竟星系的形态会随着内部动力学缓慢变化。”

天文学家如何“解读”这份“慢递”?主要靠“多波段拼图”。光学望远镜(如哈勃)拍下它蓬松的外观,红外望远镜(如斯皮策)穿透尘埃看到隐藏的恒星形成区,射电望远镜(如ALMA)则勾勒出气体分布的网络。“就像给人拍CT,”艾米比喻,“光学看皮肤(外观),红外看肌肉(尘埃和气体),射电看骨骼(气体流动)。”

2023年,团队用ALMA观测NGC2841的气体盘,发现它的旋转速度比银河系慢20%——“气体像粘稠的蜂蜜,转起来不慌不忙,”艾米指着速度分布图,“这可能就是旋臂蓬松的原因:旋转慢,物质不容易被‘甩’成紧密的臂,反而像摊开的煎饼,自然就模糊了。”

四、“绒毛”的成因猜想:星系演化的“温和派”路径

NGC2841的“蓬松”并非偶然,天文学家推测它可能源于三种“温和”的演化路径,每一种都避开了“剧烈事件”的冲击。

猜想一:“佛系”的恒星形成

普通漩涡星系(如M51)的旋臂之所以锋利,是因为“密度波”理论:星系旋转时,引力扰动形成密度波,气体在波峰处聚集,触发剧烈恒星形成,形成明亮的“臂骨”。NGC2841可能没有明显的密度波,气体分布均匀,恒星形成像“小火慢炖”,而不是“爆炒”,自然长不出“锋利”的旋臂。“它像个不爱热闹的厨师,”卡尔森教授笑称,“别人用大火炒菜,他用文火煲汤,汤自然就‘绵’了。”

猜想二:“单身”的星系生涯

多数漩涡星系的旋臂会因与其他星系的引力相互作用(如碰撞、并合)“收紧”或“扭曲”,比如触角星系(AntennaeGaxies)因碰撞长出细长的“触须”。NGC2841是“单身贵族”——周围10万光年内没有其他大质量星系,引力环境稳定,旋臂得以保持“原生”的蓬松状态。“它没经历过‘打架斗殴’,”艾米分析,“就像一个人从小在温室长大,性格自然温和,不会长满‘尖刺’。”

猜想三:“古老”的气体库存

NGC2841的气体成分显示,它的氢氦比例和宇宙大爆炸后形成的原始气体几乎一致,几乎没有重元素(如铁、氧)。“这说明它形成后很少‘吃’其他星系的气体,”卡尔森教授指着元素丰度表,“重元素少,尘埃就少,气体更容易均匀分布,不像‘重口味’星系(如银河系)尘埃多,容易形成密集的恒星形成区。”

五、“绒毛”里的生命线索:寻找“温和星系”的宜居可能

NGC2841的“蓬松”不仅是个形态学问题,还藏着“宜居行星”的线索。普通漩涡星系的旋臂区域因恒星形成剧烈,超新星爆发频繁,高能辐射可能破坏行星大气;NGC2841的旋臂“温和平静”,超新星爆发率是银河系的1/10,理论上更适合生命诞生。

“我们在它的旋臂里发现了几个‘候选行星系统’,”艾米翻着开普勒望远镜的观测数据,“都是类似太阳的黄矮星,周围有岩质行星,轨道在‘宜居带’内。”2024年,团队用韦伯望远镜分析了其中一颗行星的大气光谱,虽然没有检测到氧气,但发现了微量的水蒸气——“这像在绒毛里找到了一颗露珠,”艾米兴奋地说,“虽然不能确定有生命,但至少证明‘温和星系’也能孕育‘温和行星’。”

公众对NGC2841的“温柔”也格外青睐。社交媒体上,#宇宙绒毛云团#话题阅读量超10亿,网友们用各种方式“打卡”:有人P图把NGC2841画成“宇宙蒲公英”,旋臂是飘散的种子;有人用毛线编织它的模型,在天文馆展出时引来孩子们争相触摸“绒毛”;甚至有诗人写:“NGC2841是宇宙写给暴力的情书,用蓬松告诉我们,温柔也能撑起一片星空。”

六、未完成的“绒毛拼图”:下一次观测的新期待

NGC2841的故事远未结束。2025年,詹姆斯·韦伯太空望远镜将用更高精度的红外相机拍摄它的核心区域,试图找到隐藏的“中等质量黑洞”(比恒星级黑洞大、比超大质量黑洞小);2030年,欧洲空间局的“欧几里得”卫星将绘制它的暗物质分布图,验证“温和旋转”是否与暗物质晕的结构有关。

“我们想看看它的‘绒毛’里还藏着什么,”艾米望着屏幕上的NGC2841图像,“也许有我们从未见过的恒星形成模式,也许有暗物质与普通物质的‘温柔互动’。4600万光年的距离,挡不住人类的好奇心——毕竟,宇宙最迷人的,不就是那些‘不按常理出牌’的温柔吗?”

此刻,洛基山脉的望远镜仍在转动,捕捉着NGC2841的光。4600万光年外的那团“绒毛云团”,或许正在缓慢旋转,旋臂上的恒星形成区像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在黑暗中忽明忽暗。而人类的故事,正通过这些跨越时空的光,一点点读懂星系演化的另一种可能——原来宇宙不仅容得下“锋利的旋臂”,也偏爱“蓬松的温柔”。

第二篇:NGC2841的“绒毛心跳”——4600万光年外的星系呼吸

艾米的学生小李抱着一摞观测日志冲进办公室时,窗外的洛基山正飘着细雪。他把数据平板拍在桌上,屏幕上是NGC2841最新一期的ALMA射电图像——原本蓬松的旋臂上,竟鼓起一串串半透明的“气泡”,像被看不见的手在绒毛上戳出的小酒窝。“老师您看!”小李的声音发颤,“这些气泡在动!有的在膨胀,有的在合并,像星系的‘呼吸孔’!”

这个发现让团队沸腾了。NGC2841不再是静态的“绒毛云团”,而成了有生命律动的“呼吸星系”。2024年深冬,当艾米团队用韦伯望远镜追踪这些“气泡”时,4600万光年外的那团绒毛,正用它独特的“心跳”,讲述着星系内部鲜为人知的动态故事。

一、“气泡星云”的秘密:星系的“呼吸孔”与“青春痘”

NGC2841旋臂上的“气泡”,是2024年观测的最大惊喜。这些气泡直径从几百到几千光年不等,边缘泛着淡蓝色的辉光(电离氧辐射),内部却黑黢黢的,像被掏空的肥皂泡。“一开始以为是数据处理错误,”小李指着动态模拟图,“我们把2020年到2024年的图像叠在一起,发现气泡的位置在缓慢移动——有的向核心收缩,有的向星系边缘膨胀,速度每小时50万公里,相当于地球到太阳距离的1/3!”

团队用“多波段会诊”揭开了气泡的“出身”。哈勃望远镜的光学图像显示,气泡边缘镶嵌着年轻的蓝色恒星团,年龄不超过1000万年——“这些是气泡的‘制造者’,”艾米解释,“大质量恒星(质量是太阳10倍以上)在形成后几百万年就会爆发成超新星,它们吹出的星风(带电粒子流)像高压气枪,把周围气体‘吹’出一个空腔,就是我们看到的气泡。”

但NGC2841的气泡有个奇特之处:它们不像其他星系(如M82)的气泡那样“暴躁”(由超新星集群一次性爆发形成),而是“温和”地逐个出现,间隔数百万年,像“青春痘”慢慢冒头。“这说明它的恒星形成是‘单线程’的,”小李翻着恒星年龄统计表,“每个气泡对应一颗孤立的大质量恒星,不像M82那样有成团的超新星‘集体作案’。”

更神奇的是气泡的“生命周期”。2024年3月,团队观测到一个直径2000光年的气泡突然“破裂”——边缘的恒星团爆发超新星,星风与气泡内的气体碰撞,产生强烈的X射线辐射,像给肥皂泡戳了个小孔。“破裂的气泡会向星系际空间释放气体,”艾米指着X射线图像,“这些气体可能成为新恒星的原料,或者被邻近星系‘偷’走——NGC2841像个慷慨的‘宇宙肺’,一边吸气(吸积气体),一边呼气(释放气泡)。”

二、“绒毛里的育婴室”:温和恒星形成的“文火慢炖”

第一篇幅提到NGC2841的恒星形成是“佛系小火慢炖”,2024年的观测终于看清了“炖锅”里的细节。在它的旋臂上,散布着数百个“恒星形成区”,每个区域都像宇宙育婴室:氢气云在引力作用下坍缩,中心温度升高到1000万度,触发核聚变,一颗新恒星就此诞生。

“这里的育婴室没有‘哭闹’的婴儿,”小李比喻,“普通星系的恒星形成区常有剧烈的‘aretionbursts’(吸积爆发),像婴儿突然大哭,亮度瞬间飙升;NGC2841的恒星形成区亮度变化平缓,像婴儿安稳睡觉,每小时只增加百分之几。”韦伯望远镜的红外光谱证实了这一点:恒星形成区的气体温度稳定在2000K(银河系类似区域常达5000K),尘埃颗粒更小(直径0.1微米,银河系为0.5微米),像“细沙”而非“石子”,更容易被引力“捏”成恒星。

团队跟踪了一个特殊的恒星形成区“F1-07”。它位于旋臂中段,直径100光年,包含3颗新生的蓝色恒星。“我们用ALMA观测了5年,”艾米调出气体流动图,“F1-07的气体以每年1%的速度被恒星吸积,像用勺子慢慢舀汤——而其他星系的类似区域,吸积速度能达到每年10%,像用瓢泼。”这种“慢吸积”让恒星有更多时间“调整姿态”,最终质量更均匀(平均3倍太阳质量,银河系新生恒星多为5倍太阳质量),也更稳定。

为什么NGC2841的恒星形成如此“温和”?答案藏在它的“气体食谱”里。射电观测显示,它的气体中分子氢(H?)占比达80%,而电离氢(HⅡ)仅占5%(银河系分别为60%和20%)。“分子氢像‘冷却剂’,”小李解释,“能让气体云缓慢坍缩,不会因为温度过高而‘炸开’;电离氢则像‘助燃剂’,会让坍缩失控——NGC2841的气体‘冷静’得恰到好处。”

三、“孤独的舞者”:NGC2841的“邻里关系”与引力独白

第一篇幅提到NGC2841是“单身贵族”,周围10万光年内没有其他大质量星系。2024年的“星系巡天计划”用DESI光谱仪扫描了它周围50万光年的区域,确认了这个“孤独”的身份——最近的邻居是IC2488(椭圆星系,距离120万光年),像住在隔壁的“沉默老人”,从不打扰。

但这种“孤独”并非一成不变。团队在分析NGC2841的暗物质晕时,发现它的边缘有轻微的“扭曲”——暗物质分布像被风吹皱的床单,局部密度高出平均值10%。“这可能是远古时期的‘引力余震’,”艾米指着暗物质模拟图,“50亿年前,它可能和一个dwarfgaxy(矮星系)擦肩而过,对方的引力像‘手指’轻轻推了一下暗物质晕,留下了这个印记。”

为了验证猜想,团队用“引力透镜效应”回溯NGC2841的历史。遥远类星体的光穿过NGC2841的暗物质晕时,会发生偏折,形成扭曲的像。“我们通过像的畸变程度,反推暗物质晕的质量分布,”小李说,“结果发现,在距离核心12万光年的地方,暗物质密度有个‘小鼓包’,正好对应扭曲的边缘——这支持‘远古擦肩而过’的假说。”

这种“孤独中的小插曲”,让NGC2841的演化多了几分戏剧性。它没有经历过星系碰撞的“暴力改造”,却保留了远古微扰的“记忆”,像一本写满批注的古籍。“大多数星系像‘群居动物’,靠碰撞‘学习’演化;NGC2841像‘隐居作家’,在孤独中写自己的故事,”艾米感慨,“它的‘绒毛’不是缺陷,是岁月静好的勋章。”

四、“绒毛与尖刺的对话”:NGC2841与M51的“性格对比”

如果把NGC2841比作“温柔的绒毛”,那么M51(漩涡星系)就是“锋利的尖刺”。2024年,团队同时观测这两个星系,试图找出“蓬松”与“锋利”的本质区别。

旋臂结构:“编织”与“焊接”

M51的旋臂像用钢筋焊接的框架,由年轻恒星和星云组成“亮线”,宽度仅1000光年;NGC2841的旋臂像毛线编织的围巾,恒星形成区均匀分布,宽度达5000光年。“M51的旋臂是‘密度波’的产物,”艾米对比两张图像,“引力扰动像波浪,把气体‘推’成集中的峰,形成锋利的臂;NGC2841没有密度波,气体像沙子自然摊开,形成蓬松的臂。”

气体流动:“湍急”与“平缓”

ALMA的观测显示,M51的气体流速达每小时200万公里(相当于地球公转速度的20倍),像湍急的河流;NGC2841的气体流速仅每小时50万公里,像平静的湖泊。“流速快,气体容易被‘甩’成细线;流速慢,气体像摊开的糖浆,自然扩散,”小李指着速度矢量图,“这就是旋臂‘锋利’与‘蓬松’的关键。”

恒星反馈:“爆发”与“滴答”

M51的超新星爆发率是NGC2841的10倍,每次爆发都像在旋臂上“放鞭炮”,炸出明亮的遗迹;NGC2841的超新星像“定时滴答”,平均每百年一次,留下的遗迹像淡淡的疤痕。“恒星反馈(超新星、星风)是塑造旋臂的‘雕刻刀’,”艾米说,“M51的雕刻刀又快又狠,所以旋臂锋利;NGC2841的雕刻刀轻手轻脚,所以旋臂蓬松。”

这场“性格对比”让团队意识到:星系的形态没有“优劣”,只有“选择”。就像人有内向与外向,星系也有“蓬松派”与“锋利派”,各自在宇宙的舞台上演绎不同的演化剧本。

五、“绒毛里的生命驿站”:寻找“温和星系”的宜居行星

第一篇幅提到NGC2841的旋臂可能有宜居行星,2024年的观测聚焦在这些“驿站”的环境细节。团队用韦伯望远镜分析了旋臂中3颗类太阳恒星的行星大气,发现其中一颗(编号NGC2841-b)的大气含有“生物标志物”前体——微量的磷化氢(PH?)。

“磷化氢在地球上主要由微生物产生,”小李的声音带着兴奋,“虽然不能证明有生命,但这是个好兆头!”NGC2841-b位于恒星的宜居带内,表面温度约15°C(地球平均温度),大气中含氧气(0.1%)和水蒸气(0.5%)。“它的环境像‘温和版的地球’,”艾米解释,“没有频繁的超新星辐射,没有强烈的恒星耀斑,大气不会被轻易剥离——如果地球是‘风雨中的小船’,它就是在平静港湾里的船。”

为什么NGC2841的行星如此“幸运”?答案在它的“环境稳定性”。超新星爆发是行星的“天敌”,会剥离大气、杀死生命。NGC2841的超新星爆发率低,且旋臂的“蓬松”结构像“缓冲垫”,能吸收部分辐射。“普通星系的行星像住在高速公路边,天天听噪音;NGC2841的行星像住在公园里,鸟语花香,”小李比喻,“宜居性自然更高。”

团队还发现,NGC2841的行星系统中,岩质行星的比例比银河系高20%——“这可能和气体成分有关,”艾米分析,“它的气体中重元素(铁、镁)较少,更容易形成岩质行星核心,而不是气态巨行星。”这些“岩质为主”的行星系统,像“简约风的公寓”,没有气态巨行星的“霸道干扰”,岩质行星更容易保持稳定的轨道。

六、“呼吸星系”的未来:从“绒毛”到“光晕”的演化猜想

NGC2841的“呼吸”(气泡膨胀与收缩)会如何影响它的未来?团队用计算机模拟了10亿年后的场景:

短期(1亿年):气泡“重塑”旋臂

持续的恒星形成将产生更多气泡,它们会像“剪刀”一样修剪旋臂,把蓬松的边缘“修”得更平滑。“现在的旋臂像乱糟糟的毛线团,1亿年后可能变成整齐的‘辫子’,”小李指着模拟动画,“但不会像M51那样锋利,依然是‘蓬松的辫子’。”

中期(5亿年):气体“耗尽”危机

NGC2841的气体储量有限,按现在的恒星形成率(每年消耗1个太阳质量的气体),50亿年后将“无气可用”。“到那时,它的旋臂会褪色,变成‘光秃秃的绒毛’,”艾米说,“像秋天的蒲公英,种子飞走后只剩茎秆。”

长期(100亿年):与暗物质晕“融合”

随着宇宙膨胀,NGC2841的暗物质晕会逐渐“稀释”,引力减弱。“它可能会像蒲公英种子一样,被暗能量‘吹’向宇宙深处,成为孤独的‘流浪星系’,”小李的语气带着惋惜,“但在那之前,它会一直‘呼吸’,直到最后一口气。”

这个“未来剧本”让团队感慨:即使是“温和”的星系,也逃不过演化的宿命。但NGC2841的“呼吸”本身就是意义——它证明宇宙不仅有“暴力美学”(碰撞、爆发),也有“温柔的力量”(缓慢生长、平静演化)。

此刻,洛基山天文台的望远镜仍在凝视NGC2841。4600万光年外的那团绒毛,正用它气泡的“呼吸”、恒星的“慢炖”、暗物质的“余震”,书写着星系演化的另一种可能。艾米知道,每一次观测都是与“宇宙温柔”的对话,而NGC2841的“心跳”,终将在人类理解星系的史诗中,留下独特的一章。

第三篇:NGC2841的“绒毛经纬”——4600万光年外的星系微观志

艾米收到ALMA望远镜团队邮件时,窗外的洛基山正飘着今冬第一场雪。附件里是一组从未公开过的NGC2841分子云图像:原本蓬松的旋臂上,竟织着一张由尘埃和气体组成的“隐形蛛网”,细丝般的纤维连接着数百个“分子云村落”,每个村落里都藏着正在孕育恒星的“胚胎”。“这哪是星系?”她喃喃自语,指尖划过屏幕上泛着淡绿色荧光的丝带,“分明是宇宙用尘埃纺出的毛衣,每一针都藏着恒星的出生证明。”

这个发现让团队开启了“NGC2841微观计划”。2025年初春,当韦伯望远镜的红外镜头对准那些“尘埃丝带”时,4600万光年外的“绒毛星系”终于掀开了它的“内衬”——原来蓬松的表象下,藏着一套精密的“微观生态”,尘埃、气体、恒星胚胎像零件般组装成星系的生命网络。

一、“尘埃蛛网”的编织者:星系的“隐形裁缝”

NGC2841的“绒毛感”并非偶然,它的秘密藏在肉眼看不见的尘埃里。前两篇讲过它的旋臂蓬松、气体流速慢,却没细说尘埃如何像“裁缝”般用纤维编织出这种结构。

尘埃的“原材料”:恒星的“骨灰”

团队用韦伯望远镜的光谱仪分析尘埃成分,发现其中70%是碳颗粒(类似煤灰),20%是硅酸盐(类似沙粒),剩下10%是冰晶(水、二氧化碳凝结而成)。“这些尘埃大多是恒星死亡的‘遗产’,”新加入的博士后研究员安娜指着数据说,“大质量恒星爆发后,抛出的物质冷却后形成尘埃,像给星系撒了把‘宇宙面粉’。”NGC2841的超新星爆发率低,尘埃积累得慢,颗粒细小(直径0.1微米,银河系尘埃平均0.5微米),更容易被气体“托”起来,形成丝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