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教一遍，小衿衿写三遍就记住了。

小衿衿的眼神里闪烁着领悟的光芒。

她不是机械地模仿，而是在理解之后，迅速将知识化为己用。

课快结束时，刘祖玉又多教了两个笔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教室里的光线也渐渐变得柔和。

其他孩子早已收拾书包准备下课。

唯有小衿衿还在认真练习。

她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手指微微发红，却没有一句抱怨。

王羽珊脑子里闪过妈妈常说的话。

这些话从小就在她耳边回响。

下课铃一响，刘祖玉招呼孩子们出去活动。

清脆的铃声打破了教室的安静。

孩子们纷纷站起身，收起课本，欢笑着往外跑。

操场上很快响起了嬉闹声。

刘祖玉站在讲台边，微笑着看着学生们离开。

小衿衿还没分组，她点了一个人。

“曲飞飞，刘凯今天请假，你俩临时搭个伴。”

刘祖玉注意到小衿衿一直默默坐在座位上。

她不想让这孩子感到被冷落，于是迅速做了安排。

曲飞飞是个性格温和的男孩，从不欺负人，也愿意帮助同学。

让他和小衿衿一组，是最稳妥的选择。

曲飞飞刚要答应。

她压着嗓子，话只准许身边几个人听见。

她说完还不忘朝小衿衿的方向撇了一眼。

周围的几个女生立刻低下头，不敢接话。

教室一角，气氛骤然变得压抑而紧张。

日积月累，她在老师心中的印象越来越好。

大家都听她的，听她的安排，看她的脸色。

游戏分组时，她一挥手，有人就被排除在外。

王羽珊嘴角微微一扬，心里乐了。

她的计划成功了。

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觉得黎衿衿不好，都不愿意搭理她。

刘祖玉站在讲台上，心猛地沉了一下。

她的手紧紧攥着教案本的边缘。

她当老师这么多年，带过好几届学生。

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她眨巴着眼睛，努力回忆老师早上教的内容。

可脑海里一片空白。

从一数到十还行，可手指头用完了，后面就开始卡壳。

她急得直挠头顶的小翘毛，辫子松了也不管。

头发乱了，几缕调皮地翘了起来。

她也不理会，只顾着皱着小眉头，嘴里喃喃自语。

“十二后面是啥？十二后面是啥呀？”

手指在空中比划着，却怎么也接不上下一个数。

她急得脚尖都踮了起来，整个人微微晃动。

“阿爷，十二后面是啥呀？”

黎老爷一直坐在旁边默默看着，看见孙女着急的模样，眼里满是慈爱。

听见她求助，马上弯下腰，轻声告诉她：“十二后面是十三啊。”

“十三……”

她嘴里念着，手一停，前面数到哪儿全忘了。

只好重新开始，一根手指对着一根手指。

“一、二、三、四、五……”

虽然慢，但没人怀疑她的认真劲儿。

黎老夫人和黎老爷屏住呼吸，生怕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