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是您救了我。”小满心内十分感激,此时也不好问他如何知道她家住在此处,还识得她的家人,只笑着请他进屋里坐。
“什么救了你,你怎来?”小满的娘过来请沈越进屋,正好听到了这句话,眼中立刻泛起了泪花,“一句实话也不与娘说,你是要急死我们吗?”
“娘,此救非彼救。她们说的是报纸上的事儿,这是文人之间说的话,你不懂。早饭得了吗?我大姐都饿了。”月儿接了话。
姜母半信半疑,看向小满,这大女儿确实也不像有事的样子。
“是。”小满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姜母掀起围裙擦掉了泪笑着说:“面煮好了,沈大人若不嫌弃,便进屋吃一碗吧。”
“多谢姜婶,求之不得。”沈越笑着应道。
姜母赶紧进去捞面了。
沈越和小满站在门边,让出地方让月儿牵马车进院子。
“我看看你的手。”沈越微低着头,满目温柔的注视着小满。
小满尬笑了两声,“我无事,真的。”
她本想把自己编给秦翊听的谎话再说一遍,但话到嘴边,念头急转,住了口。
眼前这人是审理案件的,稍一加盘问,说不得自己就得露出马脚。多说多错,保护自己的最好方法就是闭嘴。
“这是生肌玉红膏,涂抹在伤处,每日里两次。”沈越递了一个苹果绿色的小瓷瓶过来。
“多谢。”小满接了过去。
沈越还是看见了她手上的伤。
“沈大人,快请进。”
两人刚准备进门,一骑快马从街口跑来。
小满一看,马上是秦翊身边的姚公公。
只一会儿的功夫,马便已到两人身边。
姚公公翻身下马,见沈越在此倒也没显出什么,只给二人见礼。
“小满姑娘,这是我家主子着我送来的,这是凝脂膏,这是舒心丸。”姚公公递过来一个绘着忍冬花图案的瓷瓶并一个小木盒,“这是宫中秘制,于消除炎症,恢复肌肤有益处。涂抹于患处便可止疼。这舒心丸吃了能去除心中郁气,每晚睡前服一丸,能安枕到天明。”
“谢谢姚公公。”小满把手中的小瓷瓶藏到袖中暗袋,伸手接盒子和药瓶,“替我谢谢他。”
手心里的伤痕已然红肿起来,手腕处的勒痕若隐若现。
“小满,那恶人必定不得好死。”姚公公咬着牙说。
“恶人不得恶报,那天道何在。”
姚公公点头:“小满姑娘,沈大人,告辞。”
“姚公公慢走。”
两人进了门,院中摆着六抬箱笼。
“这是什么?”小满脱口问道。
“给你带了些补品。”沈越说,“不比舒心丸差。”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