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江洋说话呢,佟东就跟着一起打趣他“就是啊,老二,你也太不知足了,你能过的了张娇这一关,我们随时欢迎。”
“不跟你们瞎扯了,老爷们喝酒聊天,别说娘们。”江洋反驳了刘平寇和佟东。
刘平寇一听乐了,放下筷子,笑着指了指江洋“你小子,就别在这儿跟我哭穷叫屈了!你那单位,体面有实权,多少人羡慕不来呢,再说啦……”
他顿了顿接着又说“咱们兄弟之间,不说这个,家庭和睦,平安健康,比啥都强。你看你现在,上班轻轻松松,下班喝个小酒,陪陪老婆孩子,这日子不也挺美。”
他环视一圈,声音提高了一些“咱们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日子不都越过越好了,再说了谁有困难说一声,大家都会帮衬的。”
佟东点头附和“老大说得在理,咱们这辈人,吃过苦也受过累,但是有老大在可都没挨过饿,远的不说就说那三年……”
佟东一连说了几分钟,从六零年代一直到最近。
郭祥也赶紧接话“就是…二哥你也别不知足,来,为你刚才说错话,再罚一杯,作为同一个系统的人,我也陪你一个!”
江洋本来也就是随口一说,见大哥和兄弟们这么说,笑着端起杯“成,是我矫情了,罚酒就算了,来,一起走一个,为了咱们兄弟的情分,也为了日子越来越好!”
“干杯!”
“为了好日子!”
这一杯过后,酒桌上的气氛更加融洽和谐。
大家继续吃着聊着,从香港见闻聊到家长里短,从国家大事聊到胡同趣闻,笑声不断,情谊在杯盏交错间愈发醇厚。
不知不觉间,窗外的夜色已深,饭店大厅里也没了喧闹,包厢里餐桌上的菜也凉了又热过一轮,空酒瓶多了好几个。
众人脸上都带了醉意,话比先前更多,声音也更洪亮,但节奏明显慢了下来。
刘平寇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靠在椅背上,脸上泛着红光,眼里带着笑意,嘴上叼着烟,看着兄弟们谈天说地。
他偶尔插几句话,大多时候只是听着,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喧闹。
多年的兄弟情谊,到了这个年纪,已不必高谈阔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感受彼此的存在,就是最好的。
佟东那边正拉着刘平寇的一位妹夫,比划着说他们年轻时候打鬼子的趣事,引得对方哈哈大笑。
郭祥则和江洋为了某个政策问题争得面红耳赤,但胳膊却还搭在对方肩上,显然只是“酒桌辩论”,丝毫不伤感情。
刘平寇笑着打断他们,端起面前的酒杯“行了行了,你俩争一辈子了,还没争够?我看差不多了,明天都还有事,咱们杯中酒,怎么样?”
他虽然用的是商量的语气,但兄弟们都知道,他这番掌握节奏,是怕大家喝多了伤身。
“听老大的!”
“好,杯中酒!”
“刘爷,这瓶倒完正好一人一杯。”
黑狗赶紧起身,给还有酒的人斟满最后一杯,纷纷举杯。
刘平寇站起来,也没有高谈阔论,只是声音有点大“今天高兴,话不多说,就一句:咱们兄弟,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