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
蒲商店铺,韩爌揉揉发胀的脑壳,洗把脸来到客厅。
昨晚宴请结束,官员们都离开,去准备参加辩论。
只有周起元一人在门口站着,很悠闲的样子。
韩爌喝口桌上的热茶,对周起元笑道,“老夫得回巡抚衙门,周兄做事干脆利索,在这歇着吧,外面太乱了,少保也难以控制他自己动手的欲望。”
周起元哈哈笑一声,“卫时觉主持革新与文臣完全不同,他可以行军法,人与人的力量区别很明显,江南却不知危险的恐怖,周某挡路了,送命毫无意义,韩兄见笑了。”
“活命才能保全家人嘛,不寒碜!”
周起元点点头,“是啊,不寒碜!这世道…真有意思!”
韩爌挥挥手,直接告别离开。
寅时中。
距离巳时还早呢。
苏州已经全部在准备辩论,就连百姓也准备看戏。
卫时觉睡了个自然醒,天色昏暗。
睡也睡不着了,起床又太早。
可以锻炼一下。
卯时中。
起床洗漱,文仪帮忙穿蟒袍,两人还不时亲昵抱抱。
“仪妹如同天色一样,非常明艳。”
“觉哥心境好,看什么都明艳。”
“哈哈,属于我的才明艳,再次出现在苏州,卫某能有自己的选择,这感觉不错,坚持总有收获。”
“觉哥一定有更大的收获。”
两人喝碗粥,一起来到大堂。
南京六部、各巡抚、本地属官轰隆而拜,“拜见少保!”
韩爌补充道,“少保,一切准备就绪,还有一个半时辰!”
“韩大人是主持,你先去吧,卫某若提前去,会让大家都难受,不得欺压百姓,不得制造混乱,士兵把人分片,开放城墙。”
“是,下官告退!”
只剩下两人,韩石才进门躬身,汇报昨晚的情况。
花和尚不服输,游戏上头了。
卫时觉对英国公的选择毫不意外,自己若在他掌控之下,那就能得到一切帮助,一旦脱离掌控,出身就是最大的阻力。
英国公别扭又固执的坚持他自认的平衡,北勋旗帜嘛,二百年了,一点不奇怪。
可惜内廷还是没查到泄露源。
文仪看卫时觉神色平静,以为男人极度生气,犹豫说道,“觉哥,人人有自己的选择。”
卫时觉笑笑,对韩石道,“注意秃驴的安全,若有危险,就把他叫回来。信王看似阴鸷,却藏不住事,隔绝藩王和三位公主,不允许任何人拜见。
东林那几个人一旦脱离监控,直接斩首,卫某对他们没有耐心,做事全部用辽人兄弟,不准京城去辽东的部曲参与。”
韩石领命离开,院子里在准备仪仗,卫时觉顺势迈步出门。
正好太阳跃出地平线,璀璨、热烈、光芒大盛。
卫时觉脱口大吼,“魑魅不绝,难阻天新;迷雾纷扰,终见日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