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是你邻村王婆的远房侄子,”
汉子信口胡诌,从怀里摸出一个精致的银镯子,低声道。
“有人托我给您带个话,只要您帮忙在工坊里……嗯,不小心打翻个灯油,或者告诉我那酒是怎么酿的,这镯子就是您的,事后还有重谢,保您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少女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中充满恐惧,连连后退:
“不……不!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走开!”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怎么回事?”
林婉清不知何时已站在少女身后,目光冰冷地看着那汉子。
她身后,另外几名女子也迅速围了上来,眼神不善。
那汉子心里一慌,强作镇定:
“没……没事,认错人了,认错人了……”
说完,转身就想溜。
“站住!”
林婉清厉喝一声。
“鬼鬼祟祟,意图不轨!拿下!”
话音未落,旁边草丛中猛地窜出两名早就埋伏好的鹰扬营士兵,一把将那汉子按倒在地!
汉子拼命挣扎:
“你们干什么!我是良民!我只是问路!”
林婉清走上前,从他怀里搜出那个银镯子,又从他鞋底摸出一小包用油纸包裹的、散发着刺鼻气味的粉末(显然是火磷之类的易燃物)。
她冷哼一声:
“良民?带这些问路?押回去,交给李岩校尉仔细审问!”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沈言和苏清月看在眼里。
苏清月后怕地拍了拍胸口:
“幸好沈公子你早有防备,让林姑娘加强了戒备,不然……”
沈言目光深邃:
“这只是开始。孙惟清不会只有这一招。告诉李岩,撬开他的嘴,顺藤摸瓜。”
与此同时,靖远侯府的行动也展开了。
赵擎川以雷霆手段,以北境都督的名义,下令彻查与黑狼帮有牵连的一切人员。
数名与黑狼帮有过利益输送的底层官吏和豪强被迅速查办。
同时,黑狼帮绑架凌辱妇女、地牢积骨的累累罪行,通过官方渠道和市井流言,迅速传遍北境,引发了巨大的民愤。
舆论风向开始悄然转变,人们更多谈论的是黑狼帮的恶贯满盈和鹰扬营的为民除害,孙惟清散播的谣言效果大减。
钦差行辕内,孙惟清接到一个个坏消息:
安插的眼线被拔除,收买的人手失手被擒,舆论反击凌厉……他气得砸碎了心爱的砚台。
“好!好个沈言!好个赵擎川!”
孙惟清面目狰狞。
“既然你们要斗,本官就陪你们斗到底!”
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看来,不用点非常手段,是拿不到秘方了!”
他铺开信纸,开始用密语写信。
这一次,他不再是请求指示,而是向京城那位大人物,请求调动更强大的、隐藏在暗处的力量——那是一张他原本不愿轻易动用的,真正的“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