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频繁袭击倭寇据点,焚毁粮草,甚至一度攻破一座县城。
辽东日军人马疲于奔命,颇受牵制。”
帐内众人闻言,精神皆是一振。
沮授抚须道:“公孙伯圭与刘玄德竟在敌后打开如此局面,实乃大善!
此二人,一者威猛善战,一者深得人心,确是绝配。”
郭嘉却话锋一转,语气转为凝重:
“然暗卫亦报,辽东义军处境极为艰难。
士卒所用,多为锄镐棍棒,弓箭也不多,即便有些许缴获的火铳,也弹药奇缺,粮食更是匮乏。
如此下去,恐难成大气侯,若被倭寇集中兵力围剿,恐有覆灭之危。”
他抬头看向刘俊,
“嘉以为,或可设法予以支援,令其在敌后发挥更大作用。”
刘俊眼中闪过赞许与追忆之色,叹道:
“公孙伯圭,果然一世豪杰!
昔日抵御乌桓,白马义从威震天下,今日虽困顿辽东,亦不改英雄本色!
刘备善伪装,能得百姓拥护,二人联手,确是倭寇心腹之患。”
他略一沉吟,决然道:
“奉孝所言极是!岂能让忠义之士寒心,独抗强敌?
即刻设法,通过海路或隐秘通道,向辽东义军输送一批兵器甲胄、火药粮秣。
无需多,但要精,尤其是火铳和弹药,要能助他们持续袭扰,彻底切断倭寇自辽东而来的陆上补给线!”
“主公英明!”郭嘉躬身领命。
此时,荀攸起身补充,手指向悬挂的巨幅地图上的渤海湾:
“主公,既然要断敌补给,便须双管齐下。
陆路靠公孙、刘,海路则需仰仗兴霸将军。
倭寇跨海而来,其粮草、军械、援兵,大半依赖海运。
若令甘宁将军率我水师精锐,不必与敌主力舰队硬撼,专事袭扰其运输船队。
焚其粮船,毁其弹药,则前线日军必成无根之木,久必生乱!”
一旁的沮授闻言,谨慎提醒道:
“公达之策甚妙,然倭寇海军船坚炮利,我军水师新建,战舰数量、火力皆远逊于敌。
若正面交锋,恐非其敌手,还需从长计议。”
“公与先生所虑极是。”
郭嘉接过话头,眼中闪烁着谋士特有的狡黠光芒,
“故嘉以为,海上之战,亦当效仿陆上游击。
可令兴霸将军精选快船,多备火攻之物,卸去不必要的重物,但求其速。
专挑雾夜风高之时,或贴近海岸浅水区域,袭击敌落单、迟缓的运输船队。
得手便走,绝不恋战。
如此积小胜为大胜,纵不能全歼敌舰,亦足以令其海运胆寒,补给不畅!”
刘俊听罢,霍然起身,走到地图前。
目光灼灼地凝视着蜿蜒的海岸线与广阔的海洋,斩钉截铁地下令:
“好!陆上敌后,海上游击,双管齐下,釜底抽薪!便依此计!
奉孝,立刻草拟命令,一并发往辽东与甘宁水寨!
告诉兴霸,海上之事,孤全权委付于他,但求有效袭扰,不必贪功冒进!
孤要在倭寇主力粮尽弹绝、师老兵疲之际,与他们决战于邯会之野!”
“臣等领命!”众谋士齐声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