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盈和裴禁脸上,都是非常无语的表情。
既然这样,就只能把人抓了,送进监狱里了。
法律会给他最终的审判,他被锁链束缚的思想,在有生之年,还能不能挣脱枷锁,就是他自己的造化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裴禁宣传了政策,就把人交给了屋外团团包围的工作人员。
胡大夫就在其中。
看着裴禁和林月盈,就是一副头疼要命,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他揉着自己的眉心,阻止了要离开屋子的两个人,“再回去坐坐,换咱们聊聊?”
裴禁扶着林月盈,又坐了回去。
胡大夫摇头,敲了敲桌子,要给林月盈把脉,“多大的人了,马上当爹妈了,也不叫人省心。”
林月盈伸出了手,心虚低头。
胡大夫把脉后,就在那里摇头。
裴禁急了,“是,是怎么样?不太好吗?”
胡大夫瞪眼,“现在知道急了,招呼不打一声,就把人带出医院的时候,想什么了?”
“我自问,你们来沟子村以后,在工作上,我没有为难你们。”
“遇到任何困难,我也都积极帮你们沟通协调,尽可能给你们的工作提供便利。”
“令堂的心脏病,还是我在治疗。”
“你小子犯的错,也是我帮你遮掩的。”
“怎么就这点信任都没有,遇到事情,直接就私下行动了?”
胡大夫噼里啪啦的一顿说,最后叹了口气,“你的身份,不用隐瞒了。组织第一时间就和令尊、令堂说明了情况。”
“两个老人家,昨天打了好几个电话,拜托我、拜托所有人都多照看着你们两口子,尤其是他们的儿媳妇。
说怀着孩子,别有个好歹。”
“裴司令从年轻的时候,就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我知道他都四十年了,从没看他低头求人过。”
“你知道他打了多少个电话,欠出去多少人情,豁了多少老脸,拜托多少人照看你们两个吗?”
“组织没让你们寒心,你们……”
胡大夫揉了揉还在跳的太阳穴。
裴禁低头。
他理亏,沉默不语。
他家宝宝说,不想在不信任的人身上,赌岳父的命。
他当然要让自家宝宝安心了。
不过这个行为,可能确实叫胡大夫伤心了。
胡大夫看到裴禁低头认错的态度,也就消了气,挥了挥手,“罢了,能怎么办?做老领导的,只能给自己看好的手下,收拾烂摊子。”
林月盈不是部队里有编制的人,胡大夫不好教训太多。
反正这个小同志,也是最先心虚低头的。
可谁想,他眼角余光瞥见林月盈的时候。
发现她没有在低头,脸上的心虚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只一种决绝之色。
那感觉,有一种,组织真的叫她寒心过的感觉。
“小林同志,你还好吗?”
胡大夫不自觉的,就严肃了起来。
林月盈对上胡大夫的眼眸,“那组织能给我们真正的N计划,去换我父亲平安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