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安很想问一句,为什么要在赌场内设宴。
刚冒出这个想法,埃斯特舅舅就给出了答案。
“别看这里是赌场,放眼整个威尼斯的餐馆,没有比我这里更好的厨子。”
许清安没吃过其他餐馆的食物,但这里的饭菜确实不错。
比安卡似乎害怕埃斯特舅舅,在刚来时打了个招呼后,就一直缩在陆延洲身后,一声不吭,视线甚至不敢往埃斯特舅舅那边看。
不过埃斯特舅舅长得人高马大,又留着络腮胡,看起来凶巴巴的,怕他也正常。
“许小姐,你先生近日可好?”
“咳咳!”
面对埃斯特舅舅突如其来的问题,许清安一口菜呛在喉咙里。
她硬着头皮回道:“他很好。”
碍于保密协议,她只能暂时保守离婚的秘密。
埃斯特舅舅听到这个回复,看起来有些失望。
“看来切科坐等迎娶美艳寡妇的梦想暂时不能实现了。”
“……”
许清安尴尬地低下头,假装听不懂。
“舅舅,你不饿可以先离席。”
陆延洲面不改色,将切好的牛排递给比安卡。
埃斯特舅舅意味深长地打量他:“怎么不帮许小姐,你的绅士风度呢?”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
许清安连连摆手,三下五除二,利落地把牛排切好。
她可算知道陆延洲偶尔的恶趣味是随谁了,埃斯特舅舅明知她已婚,还话里话外打趣她和陆延洲。
“许小姐别这么独立,给我们切科一个机会嘛。”
埃斯特舅舅举了举酒杯,接着一饮而尽。
六年前陆延洲回到意大利,很长一段时间都一蹶不振。
他询问原因,陆延洲始终不肯开口。
他只得派人去调查,很快查到了许清安。
小年轻谈恋爱,分分合合很正常。
他年轻时几个女孩轮流谈,有时同时谈两三个,根本没时间失恋。
他以为陆延洲很快就能缓过来,结果好友介绍的几个姑娘,他见都不见。
陆延洲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事业之中,身边除了比安卡,没有任何女性。
他因此担忧陆延洲受到情伤后改变了性取向,谁知他突然返回京北。
说是进军东方市场,其实看他最近一年的商业版图,基本是围着一个人转,就是许清安。
“埃斯特舅舅,我结婚了,在我们东方,追求对婚姻的忠贞和专一。”
为了终止埃斯特舅舅的不着调,许清安认真解释。
“抱歉,我失礼了。”
埃斯特舅舅笑了笑,同情地看了眼陆延洲。
“我吃饱了。”
陆延洲放下刀叉,擦了擦嘴。
他盘子里的食物还剩了一半,显然是没胃口吃了。
一个配枪的壮汉进来汇报:“先生,外面有人闹事。”
“这点事还要来告诉我?”
埃斯特舅舅冷冷地掀起眼皮,气场骤然冷肃。
“对方来自京北,背景不俗。”
“京北?”
埃斯特舅舅看向陆延洲和许清安,如果背景不俗,他们或许认识。
“姓什么?”
“姓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