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许清安否认。
半边脸颊还在火辣辣地疼,但她不想让陆延洲和比安卡再起嫌隙。
好不容易摆脱魏斯律,过上正常的生活,何必又让自己卷入这种麻烦里。
马尔斯没有再问,解铃还须系铃人。
他作为旁观者,对少爷和许清安之间的事知之甚少。
只知道少爷放不下对许清安的感情,又放不下对许清安的怨恨。
到了酒店,许清安和马尔斯道谢。
“如果陆延洲问起,就说我想换个地方玩玩。”
马尔斯点头,“许小姐,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会的。”
许清安的房间在酒店顶楼,从落地窗往外看,能俯瞰整个城区。
她坐在窗边,往脸上抹消肿药。
城市的灯火辉煌,驱散了内心的阴郁。
世界很大,天地辽阔,她的心随之明朗开阔。
人生漫长,还有很多事值得去做。
她不该浪费时间,局限于恩怨情爱。
对魏斯律的责任已然结束,和陆延洲的过往,更是早该封存。
这晚她睡得很香,梦里没有任何人,只有她自己。
她手捧奖杯,站在最高处。
脚下是坚实的土地,不再是从前的深渊和独木桥。
一直到早晨醒来,她都没有坠落。
愉悦的心情让她接到陆延洲的电话时,情绪都格外稳定。
“不说一声就搬走?”
陆延洲语气很冲,能听出他的怒气。
“我给你发消息了。”
许清安按了免提,把手机放在盥洗台上,开始洗漱。
“为什么搬走?”
“好不容易来趟意大利,想换个地方住住。”
许清安挤了牙膏,开始刷牙。
电动牙刷的声音很轻,但还是传到了听筒里。
直到三分钟后她刷完牙,陆延洲才再次开口。
“今天有什么打算?”
他已经放弃揣测许清安的心思了,猜不透。
“叮咚快结婚了,正好白天没事,我去给她买新婚礼物。”许清安如实回道。
陆延洲看了眼腕表,“地址发我,我去接你。”
许清安轻声道:“抱歉,我想自己逛逛。”
昨晚才和比安卡闹了矛盾,今天又和陆延洲逛街,那她成什么人了。
“随你。”
陆延洲挂断电话,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
比安卡跑下楼梯,蹦到他跟前。
“切科,陆叔叔要过生日了,陪我去买礼物吧。”
陆延洲这才想起来,一个星期后是他父亲的生日。
正好他也要买礼物,便答应了。
“切科,我送什么给陆叔叔?”
上了车,比安卡一脸为难地问道。
“都行,你送一根棒棒糖他也会喜欢。”
陆延洲漫不经心地靠在座椅上,目光看向车外。
“不可以这么说,生日礼物要认真对待,你这样不孝顺。”
比安卡板起脸,严肃地教训陆延洲。
驾驶座的马尔斯憋住笑,“小姐长大了,开始教育少爷了。”
“我是姐姐,他是弟弟。”
比安卡扬起下巴,一脸得意。
“我记住了,一会肯定认真挑选。”
陆延洲想到这段时间对比安卡的冷淡,语气变得温和。
幼年的一场高烧,让比安卡永远留在了六岁那年。
他对她发脾气,确实不应该。
“最近在叔叔身边可还开心?”
他和比安卡是同母异父的姐弟,比安卡的父亲是意大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