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
毕竟是洞房花烛夜,怎能少了共枕眠的重要环节。
于是乎…一夜无话,成年人或许都能略懂……
…
翌日
清晨
当拓跋敏敏在寂静中醒来时。宿醉后的干渴让她迷迷糊糊地张口:“乌兰……倒杯水来……”
话音刚落,她手臂一动,指尖却触碰到一片陌生的温热。
霎时间,她猛地转过头,瞳孔骤然放大,一脸震惊。
“啊!!!”
拓跋敏敏如触电般弹坐起来,锦被滑落,低头一看,穿着虽线凌乱褶皱,但似乎未曾褪去。
紧接着,当她正对上周野那慵懒的目光时,瞬间羞怒交加,热血上涌。
她想也不想,直接挥拳打过去:“淫贼!我杀了你!”
然而,拳到一半,却被一只大手稳稳截住。
“不是?这是你们北国娘们独有的起床气?”周野眉头蹙起,睡意未消的嗓音又低又哑,“有毛病,大清早就想着谋杀亲夫?”
“你,你竟敢对我……”
“你什么你。”他松开手,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你要实在闲得慌,出门左拐,撞个墙清醒清醒。”
拓跋敏敏一噎:“我…你个浑蛋!居然趁我喝醉,对我…”
“对你大爷!”周野不耐烦打断道:“眼睛用来干嘛的?要真发生什么,你觉得这会还有力气耀武扬威?”
是了,昨夜在“禽兽”与“禽兽不如”之间,周野毅然选了后者。
未越雷池,未解罗裳,两人各守一边,堪称相敬如宾。
当然,这可不是老六不够挺立,而是他早有预料,因此,只能过过手瘾,有贼心没贼胆。
“那…那你…”察觉到身体并无任何不适,并且喜服还贴身穿着,拓跋敏敏那凌厉气势陡然变弱。
“行了。”周野忽地坐起身,一脸倦色:“吵得人头疼……本伯爷还是回东苑补个回笼觉清净。”
“你……当真没对我做什么?”
“拜托,”他趿鞋下榻,背对着她穿上外袍,“您睡得跟头母猪似的,哪个男子提得起兴致?”
“再说了,新婚夜若不同房,你就不怕传出去惹人猜疑。”
“谢……谢谢。我……”
周野没再接话,径自推门而出,转眼便没了他的身影。
“诶,这就走了?”
拓跋敏敏抬手想喊住他,可话音飘在空荡的房里,再无人回应。
不多时,侍女乌兰揉着眼睛走进来,眼下两团青黑,边走边打哈欠,显然昨晚没少听墙根。
“郡主,您醒啦……”
“乌兰,昨夜究竟发生何事?周修文怎么会睡在我房里?”
侍女闻言,温声解释道:“哦,昨夜您忽然醉倒在伯爷怀里。然后伯爷就亲自将您抱到榻上歇息。”
“后来奴婢在门外守到大半夜,并未听到任何动静,然后就睡过去了。”
“郡…郡主,伯爷应当……没对您做什么吧?”
“他敢!”拓跋敏敏脱口而出,说完却莫名一怔。
静了片刻,她轻轻抚平袖口褶皱,低声像在问乌兰,又像在问自己:“不过……那家伙对本郡主,当真就没半点坏心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