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黑牛,还在田地里一如既往的劳作着呢。
旁边不远处有两个村民正在对话呢。
“恁听说了吗?这会儿外头闹得正欢实着嘞!”
“咋回事?俺天天在地里头干活也没出过门。”
“嗨——俺昨儿个去公社了……”
说话那人说到这里时又刻意压低了音量继续说了起来。
“这会儿那边正搞‘大批斗’嘞!”
“批斗谁嘞?”
“俺跟恁说,恁往后说话可得注着点了,搞不好一句话就能给自己招惹来大麻烦!”
“俺嘞老天爷嘞!还没刚过上两天安生日子嘞,这又咋了嘛?”
“嘘!反正恁记住就行了,一定要少说话!”
“哎,哎,成!”
说话两人音量越压越低,甚至连黑牛侧着耳朵听也听不清楚了。
黑牛随即继续干起了手里的活。
不远处那几个男知青接连干了一阵子的活了。
他们全都手拄着锄头在那闲聊了起来。
唯独赵大庆还在闷头干着活呢。
旁人笑嘻嘻朝他喊了一句。
“大庆,这些个日子咋了嘛?咋跟个闷葫芦似的?”
赵大庆直起腰来朝那人笑了笑,而后又闷头继续干活呢。
旁人趁他不注意,一把夺走了他的锄头。
赵大庆慌忙追着那人大喊了一句。
“你干啥呢?!”
那人依旧笑嘻嘻的跟他说道。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哑巴了呢!”
赵大庆立刻没好气的嗔怪了那人一句。
“你才哑巴了呢!赶紧把锄头还我!”
那人见赵大庆急眼了,也就怏怏不乐的把锄头还给了他。
其他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也就再没心思开玩笑了。
而后,大家又继续弯腰干起了各自手里的活。
赵大庆耪了一会儿地,拄着锄头直了直腰。
接连这些日子他之所以沉默寡言,真实原因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他无时无刻不在思索着如何才能回城的办法呢?
上次黑牛无意间的一句话,还在他心头萦绕着呢。
他深知若是走正常途径离开这里希望极其渺茫。
若是效仿秀芹走偏东,可惜他是个男的。
能供他选择的出路也只剩下这仅有的一点希望了。
那就是得想着法的取得公社书记的信任,毕竟公社书记掌管着他们这些人的‘生杀大权’呢。
可自从上回偷鸡那件事之后,他们却给公社书记留下了非常差的印象。
如何才能改变公社书记对他的看法呢?
为了这件事,赵大庆已经苦思冥想了许多天。
正当他为这件事愁眉不展的时候,远处忽然走来了乌泱泱一大群人。
所有正埋头苦干的人,全都不由得抬头看了过去。
随着那群人离他们越来越近,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