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弦选择左路,刚踏入三步,地面突然下陷!他反应极快,孤鸿剑插入石缝借力,身形悬于半空。低头一看,陷坑底部布满尖刺,尖刺上涂着“牵机散”——正是东厂炸船用的剧毒!
“用渔网垫脚!”南宫烈喊道。他从船上掷下渔网,陆清弦足尖点在网上,借力跃出陷坑。继续前行,两侧石壁突然射出毒针!南宫明早有准备,从药箱取出“铁蒺藜”掷向石壁——“叮叮当当”一阵乱响,毒针被铁蒺藜击落大半,剩余几支也被陆清弦用剑鞘扫开。
【第四节:石室秘藏,总纲与阴谋】
甬道尽头是间圆形石室,中央立着座白玉祭坛,坛上供着卷青铜简册——正是《神农毒经》解毒总纲!祭坛旁有张石案,案上摊着本羊皮日记,字迹潦草,显然是东厂人所写。
陆清弦刚要取简册,南宫晦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别碰祭坛……璧,按纹路旋转,可开暗格。”
陆清弦将双玉佩嵌入莲花纹凹槽,顺时针旋转三圈——“咔嚓”一声,祭坛缓缓移开,露出个暗格。暗格中除了解毒总纲,还有半块青铜令牌——与南宫晦之前给的“药王令”正好合成完整的“药王令”!令牌背面刻着行小字:“持令者,可调天下药人。”
“药人?”南宫明疑惑道。南宫晦接过令牌,指尖颤抖:“这是我南宫家祖训……药王令可号令隐居各地的‘药人’,他们懂医术,善解毒,是东厂最忌惮的力量。”
陆清弦翻开羊皮日记,最后一页写着:“督主令:万蛊噬心阵已成,需解毒总纲为引,控药人为奴。鬼哭渊石室乃最后据点,若失,则倾尽全力屠尽知情者。”日期正是昨日——东厂已知道他们要来鬼哭渊!
“不好!”陆清弦猛地站起,“东厂定会在谷口设伏,我们得立刻离开!”话音未落,石室外传来“轰隆隆”的巨响——千斤闸正在落下!南宫晦脸色骤变:“祭坛下有密道,通往潭边枯井!”
四人冲向祭坛后方的暗门,刚钻进密道,千斤闸便“哐当”一声关闭。密道狭窄曲折,陆清弦在前开路,南宫烈背着南宫晦紧随其后。行至一半,前方突然喷出绿色烟雾——是“迷魂烟”!
“屏息!”南宫明将解毒散分给众人,自己则用艾草捂住口鼻。烟雾散后,密道尽头出现亮光——竟是潭边的枯井!井口被杂草掩盖,若非南宫晦熟悉路径,几乎错过。
【第五节:枯井脱身,督主现身】
小船早已不在潭边,四人从枯井爬出,只见潭面漂着几具番役尸体——皆是中毒身亡。南宫明检查尸体,从其怀中搜出张纸条:“鬼哭渊有内鬼,石室机关已泄。”
“内鬼?”陆清弦皱眉,“会是谁?”南宫晦咳出一口黑血:“能知道石室机关的,除了老夫……便是回春堂的‘济世生’柳沐阳!”
话音未落,潭边树林中突然传来掌声。一个身穿锦袍、面容阴鸷的中年男子缓步走出,手中折扇轻摇,扇坠正是串骷髅——正是东厂督主“九千岁”魏忠贤!
“陆清弦,你果然没让我失望。”魏忠贤冷笑,“解毒总纲和药王令,都拿到了吧?”他身后走出个戴面具的黑衣人,面具上刻着哭脸——正是鬼哭!
陆清弦将解毒总纲塞入怀中,孤鸿剑横于胸前:“魏忠贤,你东厂祸乱江湖,今日我便替天行道!”
魏忠贤不怒反笑:“替天行道?你以为拿到解毒总纲就能阻止万蛊噬心阵?太天真了……这总纲,本就是我故意留给你们的饵!”
他猛地挥扇,数十名东厂番役从树林中涌出,将四人团团围住。魏忠贤的目光落在南宫晦身上:“南宫晦,你隐姓埋名多年,今日终于现身了——当年你私藏药王令,背叛东厂,今日便用你的命,祭我万蛊噬心阵!”
南宫晦拄着拐杖,挡在陆清弦身前:“老夫活够了,但想动我南宫家后人,先问过我这把老骨头!”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个瓷瓶,猛地摔在地上——“砰”的一声,浓烈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
“走!”陆清弦拉着南宫兄弟,冲向潭边的悬崖——那里有藤蔓可攀。烟雾中,他听见魏忠贤的咆哮:“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悬崖上,陆清弦回头望去,只见魏忠贤正指挥番役放箭。他咬紧牙关,抓住藤蔓向上攀爬——身后是万丈深渊,身前是东厂的重重包围,而怀中的解毒总纲,似乎比任何时候都更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