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纨绔仍在叫嚣,喝令城管将众人押入大牢。王队长暗自苦笑,上前低声道:诸位得罪了,且随我们走一趟。王某担保只是暂时收押,绝不动用刑具。
啰嗦什么!还不速速押人下狱?见王队长磨蹭,少年纨绔厉声呵斥。
放肆!猖狂!刘苍终于拍案而起。擅调军伍以权谋私,当真狗胆包天!
嗬!你算哪门子蒜苗?纨绔乜斜着眼讥讽道。(王队长心知不能再拖,正要下令拿人,忽见楼梯涌出黑甲精兵,寒光出鞘将城管团团围住。但凡有人异动,当即被撂倒在地。
且慢!都是自己人!王队长挨了记枪托,痛呼辩解。
纨绔少年见状骇然变色。他虽平日作威作福,却深知这些黑甲军士乃是朝廷正规军,绝非他父亲麾下杂牌城管可比拟。
街头闹剧
烈日当空,一队黑甲军士将茶楼围得水泄不通。为首的纨绔少年脸色煞白,哆嗦着辩解:“军爷明鉴!家父是东城城管校尉,都是自家人……”话音未落,身旁想溜的小厮已被铁靴踹翻在地。
“末将参见大人!”黑甲校尉的抱拳声惊得少年瘫坐在地——那个揍他的虬髯大汉,竟是能让正规军低头的大人物。
典韦回身向雅座上的锦袍男子请示:“老爷,如何发落?”指尖叩击桌案的声响里,被打趴的城管们汗如雨下。王队长蜷缩着身子,官帽早不知滚落何处。
“查!”刘苍摔碎茶盏。三年前甄家插手军务,若非几位妃子求情,早就满门抄斩。如今区区城管校尉之子,也敢仗势欺到御前?
典韦拎起烂泥般的两人拖至后院。不消片刻,哀嚎声中**大白:东城校尉纵子行凶,王队长畏惧上司权势,竟带着整队城管来替纨绔撑腰。
“怕校尉?”刘苍踩住王队长的官服,“那朕问你——”
王队长突然剧烈颤抖,像听到什么可怕的字眼般疯狂叩头,额头在青砖上磕出血痕。雅座帘幕无风自动,露出半截绣着金龙的靴尖。
一声膝盖撞地响,这罪名可担不起。谁不晓得陛下牢牢掌控着军队?他敢说城管归校尉管?那纨绔少年此刻终于晓得捅了马蜂窝,早没了先前的跋扈模样,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
正当时,又冲进来一队城管。领头者生得虎背熊腰,腰间别着短棍,走起路来呼呼生风,带着手下蹬蹬蹬上了楼。
城管标配本就不是刀剑而是短棍。此人瞧见楼上那队寒气森森的黑甲兵,心头猛地一紧,暗叫不妙——正规军的分量他岂会不知?
哈哈哈,误会!全是误会!这人赶忙上前打圆场,却被两柄出鞘的横刀拦在原地。
面对明晃晃的兵刃,他也不敢硬闯,只在外围赔笑说是场误会,扬言要设宴赔罪。
刘苍眼皮都懒得抬,对典韦发令:把城管都捆了,带那个领头的过来。
典韦咧嘴露出森白牙齿,大手一挥。黑甲士兵顿时如猛虎下山,三拳两脚就把新来的城管全掀翻在地。
那领头的急得跺脚,却终究不敢反抗——开什么玩笑,就这群杂牌军敢跟正规军叫板?真要闹大了,他的顶头上司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正焦灼间,典韦已扑至跟前。这绝世猛将出手如电,一招就将其按倒在地,军靴重重碾在对方脸上。
城管校尉何曾受过这等羞辱?可任他怒火中烧,终究没胆子挣扎。
拖过来。刘苍声音冷得像冰,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把朝廷军队当私产。
典韦朝着校尉腰眼就是一脚,把人踹到刘苍跟前,靴底死死压着他后背:老实点!你摊上大事了!
这、这位大人...校尉终于看清局势,哆嗦着问,您...您究竟是?
刘苍根本不接茬,直接抛出致命质问:你给我说清楚——这城管衙门、这军队,到底是陛下的,还是你自家开的?
校尉当场吓得腿肚子转筋。再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在这等原则问题上信口开河。
如今天下谁人不知陛下对军中纪律的严苛态度?即便是当年显赫一时的甄家外戚,也难逃雷霆手段。若非朝臣力谏,甄氏一族恐怕早已满门抄斩。国舅身份又如何?属下...属下怎敢妄言,军队自是陛下所有,岂容私人染指!城管校尉慌忙俯首认罪。
可惜悔之晚矣。
好个混账东西!既知军纪如山,看看你干的好事!刘苍眸中寒光乍现,抄起案上菜碟狠狠砸向对方面门。瓷片迸裂间,校尉脸上顿时血流如注,却连擦拭都不敢。
典韦,即刻彻查城管衙门。看来这些年过去,有人已经忘了当年的教训。刘苍起身转向肃立一旁的姜维与伯达,语气转柔:你二人当勤勉修习,日后报效大汉。说罢轻拍二人肩头,在侍卫簇拥下离去。
见主公走远,典韦狞笑着喝令:调一千铁卫,包围城管衙门!黑甲校尉抱拳应命,铠甲铿锵声中带兵而去。那城管校尉早已瘫软如泥,面如死灰。
可知方才那位大人身份?典韦环视众人冷笑,尔等竟敢以白身之躯染指军权,莫非想做二个甄家?突然厉喝:全部押走!今日便端了这城管衙门!
铁甲之士应声而动,将衙内众人尽数缉拿。姜维与伯达相顾讶然,方才变故实在令人应接不暇。但有一点确凿无疑——那位能令典韦称臣的大人物,身份定然非同寻常。
莫非...姜维忽然倒吸凉气。将这些蛛丝马迹串联起来,一个惊人猜测浮上心头。
典韦对二人摆摆手:莫要多想。这对父女劳烦照拂,后会有期。众人齐齐躬身相送,直到铁甲洪流消失在长街尽头。
“姜维,刚才那位刘仁老爷究竟是何方神圣啊?”伯达一脸困惑地挠头。明明陛下最忌讳军中私相授受,怎会有将领公然称人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