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

第四步，四重天穹之下，破碎再破，破无可破，以至虚无。

到此，‘夔’才驻足，观望。

不错，就是观望。此前，莫凡与‘狰’的战斗，它虽未现身，但却并非未见。

所以，它才一连踏出四步，将莫凡及至他周遭破灭至极，至全无，以企一举破掉他那‘变.态’般的‘不死不灭’之能。

一息——不到。

一个完好无损的莫凡，便再次出现了。

“果然，也不行么！”

‘夔’暗叹，略有失望。

而后，它果断再一步踏出——

“登！”

莫凡炸裂，徒留一滩血。

“登！”

“登！”

“登！”

又是连续四步，‘夔’将莫凡踏灭了个一干二净，以致于——

“‘逆天九踏’之第五步，对空而踏么？”

‘夔’暗暗摇头，没有继续连踏，而是暂停等待，等待莫凡的再次‘重生’。

“这‘夔’好强悍！”

“是啊，那一步步，每次落下之时，纵有‘无敌路’隔绝，本道都仿佛被狠狠踩了一脚，直入心坎，以致骤停……”

“如此神通，如斯威能……确实强悍，但——似乎也奈何不了莫凡。”

“呃——只能说，莫凡太‘变.态’了！”

“本道不信，莫凡真的就能‘不死不灭’，一定有其极限——”

“噢？那你以为，他的极限在哪？”

“或许就下一刻，或许再几个时辰，又或许几天——”

“切！”

“……”

再说‘无敌路’上。

“登！登！登！登！”

“……”

“登！登！登！登！”

“……”

‘夔’间断性的一次次连踏四步，让莫凡几乎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只能一次次的重复着‘殒灭’与‘半重生’状态。

如此，原本还打算继续‘表现’一番的‘狰’，直接没了发挥的余地。

不过，它并不急。

不说其它，单就‘无敌路’之意志让它继续留在‘无敌路’上，就必然还会有用到它的时候。

“索性，趁此机会，细细观察一下那莫凡，或能洞悉其‘不死不灭’之秘！”

和‘无敌路’外的绝大多数生灵一样，它也不认为，这世间这宇宙存在绝对的‘不死不灭’。

之所以杀不死、斩不灭，定然是因为自身实力还不够强，又或者没有找到正确的斩杀之法。

转眼，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登！登！登！登！登！”

不知不觉间，‘夔’需要一连踏出五步，才能将莫凡及至他周遭，彻底破灭。

“他到底是凭何一次次完好无损地‘重生’的？”

默默观察了一天，‘狰’并没能如愿洞悉莫凡的‘不死不灭’之秘。

实际上，不止它，‘夔’以及‘无敌路’外的所有生灵，包括玉清天主、战王至尊等，都看不出，猜不透。

且，‘不死不灭’只是其一。

还有一惑，他们也看不明——为何莫凡能如此明显的进步？

仿佛，那一道道攻击在他身上的‘神通’，是一颗颗‘致命毒药’，一开始是致命，可到后来他的肉.身就有了免疫力，且免疫力还不断增强。

唯盘域极东，神秘空间极深处，古迹斑驳的‘盘皇古碑’笃定一点：“如此有违‘常理’，定然源于宇外混沌！”

也因为这一点，它对莫凡这位‘既定’的传承者，越发满意，越发期待。

又五天后。

“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

‘夔’一连踏出九步，完完整整施展出‘逆天九踏’神通，方才将莫凡彻底踏灭。

而后，一息不到，莫凡‘重生’而出，且状态一如既往的完好。

“……”

‘夔’已经无语，心情与之前的‘狰’有的一拼。

身为太古至凶，它自然并非只会‘逆天九踏’这一道神通，但这却是它的最强神通。

像之前刚现身而出时，它施展了稍弱一筹的神通——‘雷霆沸血音’，发现不能‘秒杀’莫凡，就没有再继续施展了。

“嘿~夔，要不要吾助你一二？”

已经放弃去洞悉莫凡之秘的‘狰’，暗吼一声，传音道，语气略有些‘幸灾乐祸’。

“……”

‘夔’懒得理会，继续一步步踏出，如老牛般只知耕耘，不问收获，不管其它。

时间继续流逝，直到某一刻——

在‘夔’连续九踏之后，莫凡不再完全碎灭，有那么一丝残留。

“嘤~~”

陡然，一声如婴儿啼哭般的声音，自黑暗中穿透而出，同时一道黑焰熊熊的巨流，突兀而至，将莫凡那一丝残留，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