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宁缩在床头抱着被子哭得伤心欲绝,只说没了守寡的清白只能一死了之。
他还没有说话,沈姝宁已经要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闹腾之中,父亲和母亲赶到,好不容易才压下此事。
可就在父亲要将沈姝宁送走时,他久未上门的二房叔婶却闯进了府,还无意中从沈姝宁身边的丫鬟口中得知了这件事。
二叔二婶竟然还提出要他兼挑两房!
“裴大人!那边急着要太常寺的文书!”
裴昭再次被唤回了神。
他连忙将手里的纸张递了过去。
“文书在这里。”
属下愣了下,皱眉道:
“大人,这是白纸啊!”
裴昭这才白着脸看过去。
“这么会是白纸?”
他慌张地爬上马车搜找了一遍,可哪里都找不到那份文书。
没有文书,他今日的差事就办砸了!
就在这时,一只素白的手将一份文书递了过去。
“在这里。”
裴昭正焦急万分,一眼看到有人捡到文书,总算松了口气。
然而他刚接到文书,又猛的转过头。
一身灰衣的少年郎转身离开。
这身形他怎会认不出?
云棠!
裴昭一把将文书塞给不远处久等的属下,随后冲向了那道灰色身影。
那灰色身影没几下就被人群淹没。
裴昭胸口不住起伏,苦苦地在人群中寻找。
“云棠?云棠!”
突然,一眼看到灰色身影在不远处一堵墙后闪了下,他连忙冲过去。
然而到了墙后,他还没回头,后颈就被敲了下。
眼看裴昭软倒下去,吴忠从他身后露了出来。
另一头,一身灰色少年打扮的宋云棠也走了出来。
吴忠扶住被敲晕的裴昭,急忙将他塞到了旁边的一辆简陋马车内。
“云棠小姐,只有两个太常寺的下属见过裴世子,一会儿属下去引开这两人。”
宋云棠点头,从准备好的马车内取出一套和裴昭身上相同的官服。
换上后,宋云棠整理好官帽,又披上披风裹得严实,挡住了会暴露性别的喉结部位。
本就男装打扮,宋云棠今日涂画了瑕疵,又画了浓眉,远远看着不过是个五官清秀的少年。
她看了眼吴忠,低声道:
“我刚刚给他塞了颗安睡的药丸,派个身手好的看住他,将马车赶远些,别让人发现。”
吴忠连连点头。
很快,安置好这边,吴忠便加快速度去调开了两个太常寺见过裴昭的官吏。
得到吴忠的暗号,宋云棠立刻快步走向负责的官吏处。
“大人是?”
小吏看到宋云棠眼生,但看着六品官服,也不敢懈怠。
宋云棠沉声道:
“本官刚让下属送来文书,人就不见了,你们把本官的下属指派去哪儿了?”
小吏一听,连忙翻了下刚刚送来的文书。
原来是定西侯府的世子!
不管如何,都是侯府世子,不是他们这些小吏能得罪的起的!
于是小吏哪里还敢多看眼前的人,连忙拱手求饶道:
“裴大人息怒啊!我等刚刚拿到文书就让他俩走了,我等怎么敢胡乱指派大人的下属?”
宋云棠冷哼了一声。
“当真?”
小吏急忙拱手说道:
“大人明察啊!”
宋云棠趁机让吴忠从他们身后溜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