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定西侯让裴昭先退下。
“我和你母亲有话说。”
裴昭目光殷切地看着孟氏。
孟氏安抚地看着他,开口说道:
“阿昭,你先退下,既然你已经知错,母亲肯定会尽力帮你。”
裴昭这才舒了口气,起身朝外走去。
只是,看着父亲的脸色,他心底有些不好的预感。
但想到父亲一向听母亲的话,说不定有母亲开口,他和云棠的婚事就还有盘桓的余地。
毕竟母亲和云棠的娘自小就是手帕交。
等在院子里的时候,裴昭不断抬头看着门。
和刚刚的争执声不同,这会儿里头很安静。
裴昭皱起眉,不知道里头怎么样了。
就在裴昭忍不住要走上前的时候,房门突然开了。
看到定西侯从里头走出来,裴昭急忙迎上前。
“父亲!这件事……”
定西侯打断了他,却没有多说,只留下一句。
“进去问你娘吧。”
裴昭快步进屋,急忙喊道:
“母亲!是不是已经为我说好了?”
他都等着要再去一趟宋国公府重新定下婚事了!
然而,他走到孟氏面前的时候,却看到孟氏脸色有些凝重。
裴昭心底咯噔了一下。
“母亲?母亲你怎么了?”
孟氏回过神,看着裴昭,脸色还有些发白。
她叹了口气,说道:
“阿昭,这件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你……就听你父亲的吧。”
裴昭情急之下跪在了床前的脚踏上,急声问道:
“母亲!儿子不明白!您不是一直都最疼云棠了吗?你怎么忍心不让她进门啊?”
“这些年是她操持侯府,还照顾您的身体,没有云棠,我们侯府都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孟氏叹了口气,说道:
“我怎么可能舍得云棠这孩子,一直以来我都巴不得早点让她进门,可天不遂人愿啊!”
“如今她又招惹了我们侯府得罪不起的存在,你父亲也是没办法,只能先保全自身,才能为她想办法!”
裴昭僵住了,随即急声问道:
“母亲,到底怎么回事啊?云棠一个孤女能得罪什么人?是不是苏贵妃?”
孟氏摇头,说道:
“若只是苏贵妃的话,我们大不了让云棠以后别再去宫里,可这不是苏贵妃,不然你父亲也不会那么紧张!”
“阿昭,你就别多问了,总之我们裴家刚刚重新立住脚,不能莫名就倒塌了。”
“而且,若是我们倒下,云棠再出什么事,就真的无人能帮她了!”
裴昭还是不敢相信地愣愣发着呆。
“怎么会这样?”
再三追问,可孟氏还是没有说出宋云棠到底招惹了什么人。
眼看母亲神色疲乏,裴昭只好没有继续追问了。
他连忙说了过两日祭天大典的事。
得知裴昭从大理寺调去负责礼节和祭祀大典的太常寺,孟氏思索片刻。
不管怎么样,负责祭祀这样的礼节总比负责查案、游走在危险之中要好得多。
但她想了想,拧起眉说道:
“我听说,今年大殿下临时回都城,已经接下来原本二殿下造势要拿下的祭祀之任。”
“大殿下那样的身体,可怎么去祭天大典?”
裴昭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