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应欢欢却不肯就此打住,反而往前凑了凑,温热的指尖轻轻蹭过绫清竹滑腻的手臂肌肤。
那触感细腻得像上好的羊脂玉,带着水的凉意与肌肤的温软。
“我才没胡说呢,”应欢欢声音压得更低,“那枚玉简里的画面我看得清清楚楚,他当时摸着你……眼睛都挪不开,分明就是沉迷得很嘛!”
绫清竹被应欢欢的话闹得耳根发烫,慌乱间抬眼望去,却见少女浮在水中,湿透的薄衫像层蝉翼般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却匀称的腰线,肩颈线条干净得透着股少女特有的柔软。
她指尖不自觉划过水面,冰凉的水流刚触到应欢欢露在水中的脚踝,两人便同时一颤。
少女的肌肤带着水的凉意,却又透着淡淡的温软,像刚剥壳的荔枝般细腻。
“你……你虽然还没完全长开,”绫清竹的声音轻得像落在水面的光斑,目光不自觉扫过应欢欢的身形,“可四肢修长,连腰肢都透着灵气,他看了定会喜欢。”
阳光透过水面洒在她身上,素色衣裙被浸得近乎半透,胸前的衣料随呼吸微微起伏,连衣料边缘晕开的水痕都清晰可见,光斑顺着她饱满的肩头晃荡,滑过脖颈时,将凝脂般的肌肤映得泛着莹润的水光。
应欢欢愣了愣,脸颊瞬间烧得更热,伸手轻轻捶向绫清竹的胳膊,指尖刚触到对方滑腻的肌肤,又像被烫到般收回。
“师姐怎么也跟着说这个!”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腰线,冰凉的衣料下是温热的肌肤,心跳忽然变快。
若是萧乾的指尖顺着自己腰线滑过,会不会也像方才水流拂过那样发痒?
会不会轻轻捏着自己纤细的脚踝,说她的肌肤比荔枝更软?
这念头刚冒出来,她的脸颊就像被烈火燎过般燥红,连耳根都烧得发烫。
指尖下意识收紧,攥得绫清竹轻轻“唔”了一声,她才惊觉自己失了神,慌忙松开手,却不敢抬头看身旁的绫清竹,只盯着水中自己的倒影。
晕开的波光里,能看见湿透的衣料贴着腰腹,勾勒出青涩却匀称的线条,那是连她自己都没细细打量过的模样……
水中的暖意还裹着应欢欢的指尖,新婚之夜的朦胧遐想还在脑海里打转。
她甚至偷偷在想萧乾掀开红盖头时的眼神,会不会像看绫清竹那样,带着藏不住的温柔。
可就在这时,绫清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被水流揉碎:“欢欢,你想知道我和萧乾为什么会分开吗?”
这句话像块冰,“哗啦”一声砸进应欢欢的思绪里,让她攥着绫清竹衣袖的手猛地一僵,连划水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方才心头的燥热像是被瞬间抽走,只剩下指尖的冰凉。
她睁大眼睛看着绫清竹,连呼吸都放轻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问:“为什么呢?”
水里的光斑还在两人身上晃荡,却再也暖不透此刻的沉默。
绫清竹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落在水面,泛起一圈圈细碎的涟漪,也像砸在应欢欢的心上:“本来我不想和你说的,但若是你们成婚后再说,对你就更加残忍……唉……他的功法……”
过了许久。
应欢欢的瞳孔骤然收缩,方才还带着红晕的脸颊一点点褪去血色,从下颌线开始,慢慢变得和水面的月光一样苍白。
她张了张嘴,想追问,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脑海里那些关于新婚的遐想瞬间碎成了片,让她忽然明白过来,自己一直以为的喜欢,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水里的凉意顺着指尖往上爬,裹住了她的胳膊,再漫到心口。
她看着绫清竹泛红的眼尾,忽然觉得眼前的水波都变得模糊,连萧乾在岸边的呼喊都听不清了。
那是一种比掉进冰水里更冷的绝望,是满心期待的感情被生生否定的失重感,让她连站在水里的力气都快要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