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们纷纷附和:“就是!那小子也配和老大争?”
“来来来,今晚不醉不归!”
生番笑得更加嚣张。
在他的地盘上,山鸡这个外地人算什么东西?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话事人之位仿佛已唾手可得,若不是还没正式当选,他早就开香槟庆祝了。
不远处,大天二领着七八个手下,满脸杀气地走向大排档。
得知山鸡在屯门屡屡受挫,他决心为兄弟出头——既然生番玩阴的,就直接砍了他!
只要生番一死,山鸡自然能上位。
大天二和山鸡情同手足,绝不会坐视不理。
他身后的小弟们暗中藏好闪着寒光的,目光扫视四周。
一见到生番,大天二立刻拔刀冲去,打算当场取其性命。
正喝酒的生番瞥见来人,认出是陈浩南和山鸡的人,脸色骤变。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大天二持刀扑来。
他惊得瞳孔一缩,猛地掀翻桌子——
碗盘饭菜劈头盖脸砸向大天二,阻住去路。
生番趁机后退,一把将身旁女伴推向前方,试图阻挡。
大天二面色铁青,没料到生番反应如此快。
他握紧刀柄,决心既已暴露,不如直接拼个你死我活。
生番的小弟们也反应过来,怒喝着从凳下抽出一拥而上。
他们人多势众,大天二只带了七八个人就敢上门,实在是有勇无谋。
大天二清楚自己在铜锣湾的身份,不能大张旗鼓地行动,一旦惊动蒋先生,必然会引来不满。
因此这次他几乎是独自闯进了生番的地盘。
可惜还没能伤到生番,就先失手暴露。
远处生番的手下听到动静,纷纷持刀冲了过来。
大天二见形势不对,脸色顿变。
十几个人拿着刀向他涌来,他心知今天杀不了生番,只能咬牙怒喊:“撤!”
他明白再不走,只会被生番的人活活砍死。
但对方已形成包围,大天二的手下根本抵挡不住,在棍棒与刀光下陆续倒下,有的甚至被塞进鱼笼,下场凄惨。
只剩下大天二一人苦苦支撑,可他也满身刀伤,难以招架。
生番反应过来,见竟有人敢在自己的地盘上动手,怒火中烧。
他抄起装冰的塑料箱,重重砸在大天二头上。
“砰!”
大天二一阵眩晕,倒在地上。
生番的手下一拥而上,将他死死按住。
生番提刀走近,阴沉地问:“是不是山鸡叫你来的?”
大天二环顾四周,眼神绝望。
他没想到生番人马这么多,让他措手不及。
但他不后悔帮山鸡,就算死,也绝不背叛兄弟。
面对生番的逼问,他一脚踹去:“鸡你玛了戈壁!”
生番一把抓住他的脚,眼神一狠,一刀刺进他的脚筋。
“啊——!”
大天二惨叫一声,脚筋被挑断。
生番仍不罢休,将他手按在桌上,狰狞地一刀斩下。
生番怒火难抑,认出他是洪兴铜锣湾的人。
山鸡竟派人来杀他,这让他恨之入骨。
既然对方不留情面,他也不会手软。
他本就是有仇必报的人,这次必须让大天二付出代价。
若不是自己人多反应快,恐怕真会丧命于此。
想到这,他后怕转为暴怒,举起刀就要了结大天二。
生番身边的小弟们不断起哄嘲笑,把大天二当成砧板上的肉,随意宰割。
就在那一刻,远处忽然响起杂乱的奔跑声,大飞领着一批人匆匆赶到。
大天二与大飞本是亲戚,大飞专程前来救急。
“什么人!”
生番正想对大天二下手,却见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冲来,脸色不由一变。
大飞冷冷一笑,举起对准生番的头,厉声道:“少啰嗦,先放人!账我们慢慢算!”
望着浑身是血、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大天二,大飞又惊又怒。
如果不是妹妹提醒,再晚一步,大天二恐怕就被生番砍死在这里。
逞什么英雄,一个人对十几个,结果落得这个模样。
大飞又气又无奈,更恨生番害他的妹夫到这个地步。
生番闻言放声狂笑:“放人?是大天二先动手砍我的!要不是我带的人多,现在躺下的就是我!”
大飞的手下根本不理生番的叫嚣,齐声高喊:“放人!放人!”
吼声落下,大飞的人已将生番团团围住。
“妈的,跟我比人多?我后面的兄弟吵得我连你说什么都听不清!圣诞,你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是不是?”
大飞啐了一口,根本不愿跟生番讲道理。
生番身旁的小弟慌张地凑近低语:“老大,他们有二百多人,我们打不过!”
生番环顾四周,心有不甘,却也不傻:“好,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今天给你这个面子。
以后慢慢算账!放人,把这杂碎还给他!”
“走!”
大飞带大天二转身离去,口中喝道:“大天二,你千万别出事!要让我妹妹守寡,我非把你从坟里挖出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