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哥和肥佬黎说得没错。
我也觉得黎胖子讲得有理。
洪兴十二堂主不是谁都能当的,不是光说几句话就能上位。”
谁都没想到,陈浩南这次竟不支持自己的兄弟山鸡当屯门堂主,众人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
蒋天养笑了笑,点头说:“说得好。
现在山鸡有人挺,生番也有人支持。
既然晚辈都想出头,我们就该给机会,公平竞争。”
山鸡咬着牙,恨恨地瞪了陈浩南一眼,心里又气又不解:为什么大哥不支持我?
肥佬黎见这情形,呵呵一笑,开口嘲讽:“浩南,你总算说了句人话,公私分明!”
陈浩南沉默不语,神情无奈。
会议结束后,陈浩南见山鸡一个人在阳台闷头抽烟,走过去想解释:“山鸡!”
才开口,就被山鸡打断:“没什么好说的!你刚才在讲什么你知道吗?”
“你真那么想做屯门的话事人?”
陈浩南反问。
“是!除非你不希望我跟你平起平坐!”
山鸡怒气冲冲地吼道。
“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山鸡扭过头去,根本不听陈浩南的解释,满腔怒火。
若不是因为陈浩南,他早已坐上屯门扛把子的位置。
陈浩南望着山鸡,语重心长地说:“我现在是铜锣湾的老大,那又怎样?我宁愿像以前那样跟着哥,那日子才真正开心。”
“现在哥不在了,我为了争这个位置,和大飞斗得两败俱伤。
争到了又如何?还是永远失去了他。”
“我们眼睁睁看着兄弟们倒下,却无能为力。
当老大?如果让我重新选,我宁可不当!”
山鸡听了,只是冷冷一哼:“那是你的想法,但你别指望我和你一样!”
“我不想你将来后悔!”
陈浩南吼道。
山鸡情绪更加激动:“我既然决定往上爬,就绝不后悔!我在洪兴,当然想出头。
你要么支持我,别在后面拖我后腿——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兄弟?”
陈浩南觉得山鸡已经听不进劝:“正因为我是你大哥,才劝你别走这条路,我不希望你当老大。”
“呵,你现在过完瘾了,就不让别人试试?我山鸡还没尝过当老大的滋味!”
“这根本是两码事,别混为一谈。”
陈浩南紧盯着山鸡,希望他回头,可山鸡转身就要走。
陈浩南追上前拉住他:“你到底想怎样?”
山鸡一把甩开他的手:“各走各路!不是说好一起回港岛的吗?”
陈浩南语气里带着恳求,却不知如何再劝。
山鸡死死瞪着他。
“我现在就改机票。
能遇见是缘分,但我真没想到,你在关键时候一刀!”
山鸡怒不可遏,转身就要离开。
陈浩南无奈地深吸一口气。
他真心不愿看山鸡将来后悔,可山鸡根本听不进他的话。
他站在原地,内心挣扎,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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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一栋富丽堂皇的别墅内,高挑的门厅与气派的大门彰显着雍容华贵。
一进门便是宽敞的客厅,黑色大理石铺就的地板光洁如镜,屋顶悬挂着精致的水晶吊灯。
这里是骆天慈为欣欣购置的住所,处处留有他的生活痕迹,洋溢着家的温馨。
骆天慈站在一面金色镜子前,身着米色休闲西装,指间一枚钻戒闪闪发光,气质非凡。
他双眼明亮如星,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不论站在何处都引人注目。
他理了理领带,满意地点头,随后望向长发飘逸的欣欣。
欣欣身穿洁白礼服,露出锁骨,颈上的水晶流苏项链熠熠生辉。
她肌肤如雪,容颜绝美,在阳光下宛若白莲般纯净。
此刻她正细心化妆,为倾城的容貌再添光彩。
骆天慈看了眼腕上的百达翡丽,时间不早,便开口道:“欣欣,快一些,中午大伯还等我们吃饭。”
欣欣急忙应声,语气略带慌乱:“天慈,再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她希望能在大伯骆驼面前展现最完美的一面。
虽已与骆天慈在一起,也见过骆驼,但她仍想留下好印象。
于是她又继续修饰妆容。
其实她已准备了很久,却仍不断调整,担心不够得体。
骆天慈见状无奈。
他觉得欣欣已足够精致,何况大伯并非外人,去他家如同回自己家。
但无论他如何劝说,欣欣仍执意盛装打扮,如同参加晚会。
半小时后,骆天慈只好轻轻拉起欣欣,带她离开化妆台,以免耽误时间。
二人走出门,几辆奔驰商务车已候在门口。
身着西装的属下为骆天慈打开车门,他点头示意,随即与欣欣一同上车,驶向大伯的别墅。
不久,他们抵达骆驼的住处。
在门口,欣欣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紧张。
尽管见过骆驼一次,她仍有些不自在——毕竟他是骆天慈的家人,更是东星的龙头,地位非凡。
不过想到上次骆驼亲切的态度,她稍稍安心了些。
骆天慈瞧见欣欣那副样子,伸手牵住她,用钥匙打开门,两人一起走进别墅。
刚跨进门,骆天慈便笑着喊道:“大伯,我带欣欣来了。”
厨房里,骆驼正系着围裙忙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