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改日弟弟定会去找二哥叙叙旧,”许清宴仍是一副温和的态度。
“成!到时候二嫂给你们定一桌好菜,”柳月看不出这对夫妻的敷衍之色,喜滋滋地回屋里想同许铭川分享这个好消息。
许铭川闻言并没有丝毫喜悦,他到底比柳月清醒,知道许清宴从未看得起他这个庶出的二哥,便不耐烦地打断柳月在他耳边的喋喋不休地说着许清宴夫妻二人如何如何的话。
“你有空便待在府里照看好儿女,没事就别去瞎打听。”
“孩子不是有府里的丫鬟婆子看着嘛!哪里就需要我来亲力亲为,而且我跟三房的人打交道还不是为了你,你倒好,没点表示不说,倒还怪上我了!”
柳月见他摆着张臭脸,心里的喜悦消失得一干二净,她最受不了许铭川那副看不起她的嘴脸,当初明明是他说不在乎门第,与许老爷闹了一场才把她娶进门的,如今时常看不起她的却是自己宁愿与娘家撕破脸皮也要嫁的枕边人,如何让她再保持理智?
“行了!我不过才说一句,你便能还十句,当真是不可理喻!”许铭川心里窝火,转头便去了妾室的屋里,没管在屋里发疯的柳月。
“二房这对夫妻当真是有趣,当初二哥为了娶二嫂,被老爷子打了三十杖,还能咬牙不改主意,我当时还敬他是条汉子,如今佳偶成怨偶,当真是讽刺,”许清宴自然知道三房闹出的动静,只面色平淡地感慨了一番。
“你二哥养那一屋子的妾室,如今怕是抓禁见轴了,你怎么不去接济一二?”宁氏意有所指道。
“我的银子不都拿来养夫人了吗?哪里有银子替他养女人?”许清宴含情脉脉地看向宁氏。
“油嘴滑舌,”宁氏也没说信不信,说完便没再搭理他。
许清宴又陪了她一会儿才离开。
“砰!”
“少爷饶命!”
“哼!你们这眼里如今是越发没我这个主子了,当真是忘了你们卖身契在谁手里?”许清宴面色阴沉地又补了一脚。
被踹倒在地的小厮瞬间哀嚎出声,又是一阵告饶。
“来人!把他拉出去发卖了!”
许清宴发泄完怒火便让人把不忠的小厮拉了出去。
想到宁氏今日的话,便转头又吩咐了另一名侍从将他几日前安置在外头的女人打发了。
宋玉书自许清宴离开后,便一直在思考合作的事情,实在拿不定主意,便去找柳老爷子商量。
“许家三少在外面风评不错,就是人太风流,但这只是表现罢了,如今有强大的岳家做靠山,往后许家的家业由他来继承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他对你说的那番话虽是威胁,但也确实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