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将爷爷葬在蟾蜍噬月之地,以换取自己的前程。
至于任鹤年还活着这件事,很简单,让他变成死人就行。
一旦越过了底线,任继光对于这类事情已经驾轻就熟。
“任镇长,既然已经动手,就别再犹豫了。现在想反悔也晚了,你妹妹早就拿着那碗加料的补品去找老爷子了!”
天机子推门而入,打破了书房的宁静。
“你刚才叫我什么?”任继光盯着他,敏锐地察觉到称呼的变化。
天机子咧嘴一笑:“我叫你任镇长。既然你已经付出了代价,这沙河镇镇长的位置肯定是你的,我提前这么叫也没什么不合适!”
“希望别出岔子。”任继光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眼睛问道:“你给的药不会有问题吗?”
他在给任翠玲的补品中加入了天机子提供的秘药,打算借此害死任鹤年。过去半个月,他刻意照顾老人,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放心,这药无色无味,吃了不会马上发作,过段时间才会致命。就算死了,验尸也只能查出是突发疾病,绝对查不出中毒。”
“要是你当初果断些,何必装模作样伺候这么久?说不定现在早就是镇长了!”
天机子语气中满是对自己药物的信心,还带着对任继光优柔寡断的不屑。
任继光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但此时不敢翻脸,只能陪着笑说:“大师说得对,是我太犹豫了。不过这种事总得考虑周全。”
“既然已经做了,就别多说了。任镇长还是准备一下就职演讲吧!”
天机子大笑着离开书房。
眼看计划即将成功,他越来越不把任继光放在眼里。
“哼!”看着天机子远去的背影,任继光暗暗发誓:“等我当上镇长,有你好看!”
狡兔死,走狗烹。对于这样难以控制的人,任继光早就打定主意,事情一成就除掉他。
就在两人各自算计时,任翠玲正偷偷从爷爷任鹤年的房间里出来。
尽管祖父一直拒绝服用补品,认为会对子孙不利,但他的固执终究敌不过她的手段。
趁祖父吃野菜被噎住的机会,她递上补品,在他没注意时让他当成水喝了下去。
整整一盅补品就这样灌进了任鹤年的肚子里。
就在任翠玲暗自得意时,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爷爷即将被她亲手推向深渊。
当天夜里,任鹤年突然发病,任家上下一片混乱。
在任继光的安排下,仆人们请来了许多大夫,想要救治任鹤年,却都无能为力。
接着,任家人将他送往沙河镇的医院,希望能用西医救他,结果依然没有效果。
最终,任鹤年因突发疾病,死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病房里,任翠玲哭得双眼红肿,她不明白为什么爷爷在即将过上好日子的时候,却突然离世。
而躲在病房外的任继光和天机子几乎要笑出声来,因为他们各自的目的即将实现。
“任镇长,你现在该进去安慰你妹妹,然后处理你爷爷的后事了!”
天机子看着假装悲伤、内心偷笑的任继光,低声提醒道。
“知道了,我只是太伤心了。”任继光抹了抹根本没流过的眼泪,装出一副难过的样子走进病房。
“大哥,爷爷走了!”一看到任继光进来,任翠玲哭得更厉害了,“你说爷爷刚要过上好日子,怎么就突然走了?”
任翠玲的哭声越来越响,让任继光一时不知所措。但看到病床上的任鹤年,他心里有些发怵,不想多待。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对任翠玲说:“小妹,人死了不能复生。爷爷既然走了,后事不能拖,我打算明天就给他风光下葬。”
“大哥,明天就下葬会不会太快了?”任翠玲觉得有些不对劲,明天就下葬似乎太匆忙了。
“小妹,这不快。我找人算过,明天是爷爷最好的日子。本来我还想明天办酒席,现在却只能……唉!”
任继光最后只是叹了口气,他的表演很逼真,连任翠玲也沉默下来,不再反对。
其实这一切都是他编造的。他根本没有找人算命,提前下葬是为了赶时间,也是为了骗过妹妹。
镇长选举后天就要公布结果,如果按正常流程,爷爷的葬礼必须等到选举结束,那就来不及了。
果然,任翠玲想了想,还是点头同意了:“大哥,就按你说的办吧!”
“那我先回去准备了。”
看到妹妹答应,任继光强压住内心的兴奋,匆匆离开,去找外面的天机子汇合。
“大师,明天我爷爷的葬礼就全靠你了!”
屋外,任继光努力压制着激动的心情,如果不是知道任翠玲还在里面,他几乎要忍不住笑了。
“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天机子语气平静。
这件事他已经反复考虑过多次。只要任鹤年明天入土,计划就完成了一大半,接下来只需要从任继光手里拿到那两样东西。
想到这里,他开口问道:“任镇长,我们出去说几句?”
任继光明白天机子想谈些秘密的事,便先一步走出医院,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天机子环顾四周,确认没人后说道:“明天一过,你就能得到一切了。只是我要你找的那两样东西,拿到了吗?”
“大师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查,现在有线索了。”任继光露出一副“不会亏待你”的神情。
“那就好,我先去准备。希望任镇长到时候别让我失望。”天机子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任继光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呸!什么东西!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看你到时候怎么收场!”
看着天机子渐渐远去的身影,任继光低声骂了一句,随后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第二天清晨,任鹤年的葬礼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