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行无语了一下:“得,合着我是多余的是呗。”
宋时微得意的看着周晏行。
褚煜静静的看着宋时微,心中不免感慨,希望此事能快点结束……
……
两日后。
盐税案尘埃落定,李崇文与户部尚书张广谋被革职抄家,贬为庶民。
朝堂之上,太尉党虽折损两员大将,却并未伤及根本。太尉称病不朝数日,谢容予更是深居简出,仿佛一切与他们无关。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
“殿下,兴化、冀州多地急报,数个县城爆发怪病,百姓出现呕吐、腹痛、四肢麻木之症,已有数十人死亡。”朝堂上,新任尚书令一职的宋洐呈上奏折,面色凝重。
皇帝眉头紧锁:“可查明原因?”
“据当地郎中诊断,疑似...盐中毒。”
满朝哗然。
“盐中毒?”皇帝声音陡然提高,“官盐均由户部统一调配,何来中毒之说?”
褚煜蹙眉思索片刻,眸中意味不明:“父皇,此事绝非偶然。李崇文掌管户部多年,私贩盐引,儿臣怀疑,这些中毒地区的百姓,食用的正是他们贩卖的劣质私盐。”
一直沉默的谢容予忽然开口:“太子殿下此言,是否有失偏颇?李崇文已伏法,何必再将此事归咎于他?或许是地方官员监管不力所致。”
“是否是私盐所致,一查便知。”褚煜忽视他,不屑的说道,“儿臣请旨,亲赴灾区查明真相,安抚民心。”
“准奏。”皇帝毫不犹豫,“此事关乎国本,必须彻查。”
退朝后,褚煜即刻回东宫准备。
“殿下,我同你一起去。”宋时微得知后,坚定地说。
“此行凶险,灾区病患众多,你…不能去。”褚煜想也没想就拒绝,起身去忙别的事情,不看她。
“正因如此,我才必须去。”宋时微追着褚煜,“我是大夫,又是太子妃,于公于私,我都该去。况且,查明中毒原因,需要医术知识。
殿下,我不会拖你后腿,你不能再像上次一样拒绝我。”
看着她坚毅的眼神,褚煜知道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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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夜,东宫书房烛火通明。
宋时微坐在案几侧边,烛火映在她的眼睛上,闪着细碎的光。
“殿下,这两日我向太后娘娘请安的时候,貌似感觉到宫中禁卫似是换了一批人。”
“换了一批?”褚煜面色瞬间严肃。
他立刻反应过来宋时微说的什么,谢容予打算先从宫中禁卫入手。
而宋时微看褚煜这个表情,便知道褚煜是相信了。
前些天在系统里面看到的谢容予的下一步计划,天知道她苦恼想了两日的理由,该怎么告诉褚煜。
宋时微拿了一张纸,拿起笔在纸上给褚煜分析。
“殿下,我有几个分析不知道殿下愿不愿意听,若是分析的不正确,殿下只当是玩笑听听便好。”
烛火灯芯炸开,褚煜的眼睛里倒映着宋时微的脸,他目光有些动容:“你说。”
“我觉得,此次殿下离京,正是谢容予动手的大好时机。”
宋时微在纸上画写着。
“第一,宫中。他是卫尉,掌管宫禁,定会趁你我不在,进一步清洗宫廷守卫,将关键位置全换成他的人。”
“第二,户部。尚书之位空缺,他必会极力举荐自己人接任。”
“第三,”宋时微声音低沉,“他可能会在灾区对我们下手。”
褚煜听完这些,愈发的对这个女人产生好奇。
他压下心头的冲动:“你说的不错,所以,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能离京。”
他取出一枚令牌:“这是调动北衙禁军的虎符,我已安排妥当,你我离京期间,北衙禁军会加强宫城巡逻,特别是父皇的寝宫和太后居所,均由我的心腹负责。”
“那宫门守卫呢?谢容予的宫门司马可是把守宫门要职。”
“放心,”褚煜眼中闪过一丝阴郁,“我已在父皇面前请旨,以加强宫防为由,从金吾卫调派一队人马,与宫门司马共同守卫宫门,让他们互相制衡,让谢容予动弹不得。”
宋时微看着褚煜,想不到没有系统的加持,这些褚煜也会想到。
而且他还早有部署,早有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