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外面一着火,里面很快就会殃及。况且对方的箭上还抹了油!
宋时微闻出来了,带火的箭射进来,还有火把一个个都投掷在里面,火迅速烧了起来,火光四射。
宋时微捂住口鼻,扭过头看向外面,却什么也没看清。
果然,谢容予的势力还是这么强大吗?原男主不愧是原男主。
“咳咳咳……”
“快撤。”褚煜冷声下令:“掩护老师傅先走,账册丢下。”
老书吏连忙把另一边的通道打开,浓烟瞬间被进来的风吹散了些。
褚煜单手环抱住宋时微的腰,将她搂起来,快步走了出去。
宋时微看着那即将要被烧灭的账簿,这是唯一的证据,或许没有这些证据明日的三司会审就会失败,他们宋家就会被灭门。
没有那些账簿,只有人证,拿什么跟谢容予抗衡!
而且,如果他们撤离,这些账簿很有可能再次落到他们手中!那么这些真的账簿最后也会变成假的!
“咳咳咳——”,宋时微眼睛微眯,集中注意力,目光扫视着那些账簿,顷刻间,那三箱账簿竟全部都消失了!
宋时微心满意足,脸上露出微笑,一时间,竟昏迷在了褚煜的怀里。
……
火光燃尽,木屋里的人全部都退了下去。
木头此刻也全都烧成了黑炭。刚才那个下令放火的属下领着一队人前去查探。
前排那个人惊讶道:“头儿,账册失窃了!”
领队的那个人立刻上前去查验:“怎么回事?”
三箱账册,就算燃烧殆尽也应该有痕迹才对,眼下这一块竟然什么都没有!连碎纸屑都不曾出现!
寻常地方都会留下烧焦的痕迹,只有这三块地板是干干净净,像是没有被燃烧的。
亦或者是,是燃烧之后又搬走的。
“这怎么可能!”
“火光烧的这么快,他们怎么可能有机会全部都搬走!”
戴着黑色帷帽的谢容予,脸上再次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蹙眉走向那三个箱子的原位置处,他俯身撵了撵。
竟然……能如此这样!
如果说他们趁最后搬走了,这几个箱子有黑色的燃烧痕迹,搬走之后应该有剐蹭,有手印才对。
领队的那个人见谢容予沉默许久,纷纷都以为他是生气的前兆。
他们纷纷跪下:“头,属下失职,请大人责罚。”
谢容予回头,抬抬手道:“都起来吧。对方不见得能把账册搬走,消失了或许是件好事。”
不过,消失了,并不代表就没有到他们手上。
那利箭也是,射向那老书吏的箭竟然也会凭空消失不见!
在那火光下,他看得真真切切。
利箭明明擦到了太子的肩膀,但却在要射向那老书吏的头颅时,利箭就那样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褚煜!
谢容予拳头逐渐握紧,若不是方才阿姩及时推开他,他现在早就成了地狱下的一名鬼。
还好他及时射出了一箭,才打掉了那支原本是射伤太子的箭!
呵——
若不是阿姩在,他怎么会故意放水让他们逃脱。
下次你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
宋时微在褚煜怀里昏了一路,或许是方才收那三个大箱子太耗精力,直到东宫之后,天光大亮,宋时微才悠悠转醒。
醒来后,宋时微还在褚煜怀里趴着,褚煜的肩膀出透着血腥的气味,“殿下,你受伤了?”
褚煜:“小伤,不碍事。”
宋时微从褚煜怀里挣脱开,看着扶尘他们受的伤一个比一个严重。
“你们也受伤了?本宫来跟你包扎一下。”
褚煜闻言,看着身后手上的一群人,眼睛微眯,透露着警告的意味。
暗卫们瞬间感觉冷汗浸透全身,他们纷纷向后退了一步。
“不不不……娘娘,这些小伤属下们都习惯了,我们自己来就好。”
暗卫们哪里敢让宋时微给他们包扎,而且就算他不是太子妃,仅仅是太子殿下的心上人他们也不敢。
“属下们告退……”
紧接着,他们一溜烟的就全部都退了下去。
周晏行此刻快步走出来:“皇嫂,你快看看里面这个,快不行了——”
那个人周晏行一直没敢动,就怕一动毒就蔓延的更快了。
宋时微如临大敌,连忙跑进去,此人眼眶已经发黑,索性一直吃的延缓毒性发作的药物,也就是加速代谢,里面加了薄荷,薏苡仁这些利脾成分的药草,才会让中毒迹象不那么深。
眼下已经知道了中的是规划瘴的毒,她连忙从药包里翻找出对应的解毒药丸。
她递给周晏行,“给,先给他吃两粒,午饭过后,在喂服两粒,接着连吃两日,都便可完全消解了。”
“好。”周晏行连忙接过,给那侍卫喂了两粒进去。
待处理玩之后,宋时微才走向褚煜:“殿下,你过来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宋时微剪开褚煜的衣袖,伤口不深,只微微擦破了点皮,她一边包扎一边说道:“殿下,你方才怎么想的,怎么竟要拿自己的身体去挡那利箭,若是你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褚煜闻言,面色不悦道:“你不也是,各自不高,竟然有这么大力气推开我独自去挡那利箭,你知不知道,若是射到你,你比我要危险的很多。”
褚煜这时说的真的,她是一名医者,遇事应该保持冷静,而不是推开褚煜自己去挡那箭。
如果她死了,没有人能为她诊治,很有可能当场丧命。
但当时就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她潜意识里可能认为褚煜的命比她命重要,才会推开他去挡那箭。
宋时微垂下眼睫,掩盖住内心的情绪:“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褚煜冷声吩咐:“下次不许这样。”
“哥,究竟发生了什么?”周晏行命人将那暗卫抬下去之后,便凑了过来,一脸疑惑的询问。
“哥,账册呢?你们此番不是去找账册副本去了吗?”
此话一出,褚煜面色一黑,“有人打算坐收渔翁之利,竟循着我们的踪迹,找到了那片地方。并烧掉了木屋。”
周晏行:“是谁?”
褚煜从牙缝里恨恨地挤出三个字:“谢—容—予!”
云启国有那样身后内力的人绝对不会有第二个,那射出的弓箭必然是注入了雄厚的内力,才会有如此大的力量。
周晏行气愤的站起来:“他命怎么这么大,怎么当初一剑没捅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