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已经习惯了,整个人都可平静了:
“还能行吗?不行的话就别下去,
这话一出,宋时语当即收起了嘴里的吐槽,也尽量忍住不呕:
“行,能行!”
反正必需得下去!
顾以再次撇了几眼,其实嘴里舌尖早就被咬破,都是人,怎么可能闻不到那难闻的味道?
但,肯定不能随随便便就表现出来啊。
特别是在宋时语面前,再难受也得忍着,免得被这家伙逮着不放,今后肯定不得安宁。
又是一股滚烫的腥甜在口腔里弥漫开,顾以强行压住胃里的难受和那股上头的腐臭,从挎包里掏出一根麻绳,在手上大力的扯了扯,随即绑在在腰间。
绳子很长,在顾以绑完后,还剩下很长一截。
“宋大小姐,愣着干嘛?赶紧绑上啊!”
“哦哦。”
两分钟后,两人如同串起来的烤串一般,一前一后的已经下到水池底下。
腰间缠着的麻绳勒得骨头生疼,至于腰上的那圈肉,肯定都掉皮了,火辣辣的疼呢。
不过,这时候可顾不上那点疼。
冰冷的池壁滑腻腻的,藓和某种不明粘液,让人止不住的恶心。
而随着越来越下降,光线自然也就越来越弱,到最后,根本透不进来任何光亮。
周围黑暗浓稠得如同凝固的墨汁,阴寒气息也越来越重。
这时候,似乎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冷了,而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的感觉,能穿透衣物,钻进骨头缝里,甚至深入灵魂深处。
不知过了多久,脚尖终于触到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