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淮津视线笔直,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唇瓣,带着薄茧的触感擦过柔软的肌理,滚烫的呼吸裹住她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有的软糯娇嗔,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向前走舒晚,放心把后背交给我。”
这话千斤重,舒晚的泪在瞬间蓄满眼眶,“你也可以,试着把你的胸膛交给我。”
“我把心脏交给你。”话音刚落,孟淮津的唇瓣便狠狠覆了上来。
没有前奏,只有带着隐忍许久的渴望与妥协的掠夺,凶猛地卷着灼烫的温度与她纠缠。
“敢朝我开枪吗?”话从他嘴角溢出。
舒晚几乎是挂在他身上,窒息,颤动,“不敢。”
他轻轻啃咬着她的下颌,给她留下淡淡的红痕,又拽着她的手,覆在自己心脏的位置:“朝我这里开枪。”
一瞬间,舒晚的手抖成筛子,头摇似拨浪鼓:“不,不行。”
他的手掌顺着脊背下滑,轻轻覆在她的小腹上,动作温柔得不像话,与唇上的强势形成鲜明对比:
“听好,你必须要忘掉我是谁,必须按照篡改后的记忆来。如果我猜得没错,苏彦堂给你催眠时,设置的终极暗示是,杀掉我。”
“是的……是让我杀掉你。”舒晚给了肯定回答。
他目光如炬,“那就照做,你只管冲我胸膛开枪,其余一切,不要管。”
月光透过纱帘落在相拥的身影上,晚风都似被这灼热的氛围烫得停滞,舒晚深深呼吸,重重点头:“好,那你要做好准备。”
吻渐渐放缓,带着绵长的眷恋,孟淮津抵着她的唇,略微不稳地低喘:“我别无所求,只要你平安,晚晚。”
舒晚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水光,鼻尖蹭着他的鼻尖,声音带着刚被吻过的沙哑:“我也别无所求,只要你平安,淮津。”
“大逆不道。”
孟淮津低笑,捧着她的下颌,说了句很轻很轻的:想要。
舒晚勾着他的脖颈,薄如蝉翼的脸红了一层又一层,“这点时间,够吗?”
他呼吸沉重,眼眶血红,唇齿撬开了她微颤的牙关——不够,但可以……浅尝辄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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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多分钟后,孟淮津抱着舒晚去卫生间漱口,自己也漱。
再抱她躺回床上,他没上去,只是坐在床沿,低头看着直到此刻双眸都还没法聚焦的她。
月光把窗棂刻成冷硬的剪影,晚风卷着纱帘扫过床沿,带着夜露的凉。
孟淮津一遍遍摩挲着她脸颊的皮肤,像是要把这触感刻进骨血里——明明刚经历过极致的温存,此刻相贴的温度却暖不透他眼底翻涌的沉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离别在即,舒晚不敢抬头,怕一看见他深邃真挚的眼眶,内心好不容易垒起来的屏障会碎得彻底。
可她又不想错过属于彼此的这丁点挤出来的时光,最终还是抬起头——孟淮津幽深的瞳底,此刻,盛着她不完全能解读的复杂。
四目相撞,男人揉着她的发顶,声音低低的,像风吹松林时洒落的白雪,悦耳动听:
“舒晚,说点甜言蜜语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