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清欢说完利落地站起来就走了。
贝十安还在闹,拍床拍得十分有力:“看看这什么态度,不孝女,虐待老人,你小时候我怎么没有丢你河里溺死你啊啊啊啊,你给我站住,你给我回来,你给我跪下……!”
吼得余音袅袅的。
但,谁在乎?
向清欢走得决绝,带着一种一刀两断的威胁感。
贝清明光看着这背影,就觉得刚才向清欢的话,不是说说的。
他是既得利益者啊,不敢松懈,连忙追出来。
终于在门口,贝清明出手拉住了向清欢,神色尴尬地劝:“清欢,你,你好好和爷爷说嘛,你何必跟他发火,你也知道,他这种人有时候就是说说的……”
向清欢抬手,制止了贝清明的话,脸上并不见多生气,但冷漠是真的:
“我不是对他发的火,我是对你。刚才的话我没有夸大,不管是我丈夫,还是我舅舅,如果你得罪了我,他们都能让你丢掉饭碗,住房重新分配,你不信的话,大可以试试。”
“清欢,我……你这,是爷爷的问题,你怎么能怪我呢?我又没说什么!”
贝清明委屈了起来。
向清欢:“我不是在怪你,我是在提醒你,你得了好处,就要承担责任,不然你以为,爸把大房子分给你,是让你跟爷爷白住的?我忍着恶心给爷爷看病,是白看的?
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你现在要跟我维持表面的和平,那你所要付出的,就是看好他,千万不要让他出现在我的婚礼上,能做到吗?”
贝清明皱眉。
他很气啊,这怎么变成是他的事了呢?
他嘟囔一句:“那你不告诉他结婚日子,不就完了嘛,你为什么要特意地来告诉他日子呢。”
向清欢不禁冷笑:“呵呵!那我妈结婚的事情本来我们也没告诉他呀,他又是怎么会知道的呢?你给我说说,谁告诉的他?”
贝清明哑然。
还不是他老婆郝沪珍多嘴。
躲在屋里偷听的郝沪珍此时暗暗咬牙。
心说向清欢这个小姑子真能挑事,过去好久的事情还拿出来说。
还有,今天可是贝清明让她别出来的,但她就想看向清欢气死老头,可惜,怎么就没气死呢?
门外,向清欢看贝清明哑巴了,便继续说道:
“爷爷他是老人,不是死人,咱们这种家属大院,多的是盼着别人家不舒坦的人,擅长挑拨离间的,喜欢到处说酸话的,那可多了去了,要不你怎么回从小就不待见我妈呢,是不是?
事实上我妈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你不过就是听有心人撺掇了几句,你就恨不得弄死她和我,不是吗?”
贝清明难堪的打断:“这都是多少年的陈芝麻烂谷子了,你现在说这些干什么!”
向清欢理直气壮:
“说这些是告诉你,我为什么要自己说给爷爷听结婚日子啊!因为厂里这么多人进进出出,只要有一个看不惯你我的人,跑来跟爷爷说一句我在哪里摆婚宴,以爷爷的性格,肯定立马不管不顾冲到我结婚场地,大骂我是不孝女,到那个时候,谁能拦住他那张嘴?还不如我提前来警告,让他自己掂量掂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