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玺眸光一闪,在他身后的兽人立刻挡在他四周,用肉身护着他进入通道。
马上就要自由了……
予姝,等我。
谁知,他刚踏进一步。
藤蔓突然出现,将已经半个身子钻进门里的兽人抓出来。
紧接着门框开始结成冰晶,厚厚的一层,将门口填个严实,靠近三步内都会被冷气逼退。
“还好裴司长他们回来的及时!不然真被他给跑了!”一名兽人气喘吁吁地追上来。
护着贺玺的兽人全被灼热的火焰震开,被其他兽人眼疾手快地按住。
司锦年从暗处走出来,手上拿着特殊制成的手铐,丢给齐妄一对,男人接过后在手上掂了掂,将贺玺拷起来。
统军带着人追上来,瞧着眼前的景象,先是看了一眼被铐住的贺玺,而后才落到司锦年身上。
“干得不错。”
司锦年抬眸看过来。
男人一双犹如寒潭般的眸子微微眯起,透露出来的冷冽几乎要变成实体。
他身形挺拔迈着长腿,一步一步走过来,嘴角仍留着一丝笑容,神色晦暗不明。
迦诺站在不远处盯着基地内的局势,身侧的齐妄正抱着手臂看戏,而裴书臣则几乎隐在黑暗里。
其他人也似乎感受到这不同寻常的气氛,脸上原本有些喜色的表情已然消失。
刹那间,一团黑雾出现在贺玺身后。
里面伸出只手掌,抓住兽人的肩膀,将他拽进雾里。
贺玺也似乎早有预料,在隐进黑雾里的最后一秒嘴角还挂着弧度。
下一瞬。
黑雾再次凝结。
贺玺出现在人群正中央,身后是司锦年、齐妄等人,面前则是统军和兽人们。
其他人眼睁睁地看着黑雾里,缓缓走出一道邪气的身影,男人身量极高,腰细腿长,一半面容都被遮在黑暗里。
他勾着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叫人瘆得慌。
基地的兽人们敏锐地察觉到他的邪气,目光全都落在二人身上。
齐妄放下手臂,眸色渐深,他率先开口:“怎么?你背叛我们了?”
蚀鸩转身,面上无奈地摊开手:“没办法,上面给的太多了,你应该理解我吧?”
这句话也像是给贺玺吃了一个定心丸。
但现在的局势明显他们占下风,他根本不理解这人到底要做什么?
之前在基地里也是随心所欲,他不止一次见到蚀鸩发疯杀人,上一秒还很正常,下一秒就能将人的心脏掏出来丢在地上。
再补上一句:“话多,烦啊—”
即使着急,但贺玺也不敢刺激他,只能皱着眉问:“怎么还不走?”
蚀鸩闻言走过来,上下打量了贺玺一眼,嗓音散漫:“当然是要筹码。”
闻言,贺玺直觉不对。
但又怕他真在这作妖,只能忍着脾气问:”你想要什么筹码?”
男人手托着下巴思考,视线扫过面前每一位兽人,被看到的一瞬间,他们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一条毒蛇盯上了。
“他只给了我一支,让我对付这么多人?是不是不太够,你觉得呢?”
贺玺张嘴又合上,压着火气:“事成之后,补你三支。”
“这么好?那真是太好了。”
黑雾再次在二人身后浮现,贺玺只觉得终于要离开了,身上的枷锁似乎都轻了不少。
“但我现在就要。”
男人眸色阴蛰,倦怠任性地盯着贺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