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头龙,今日中午的宴席更是极尽铺张,为夫便想起年前进京的一路上,遇到的那些身无“没有,安安别多想。”
徐瑾年搬来一把小凳子,轻轻抬起盛安的小腿放在上面,挽起袖子不轻不重的为她按摩,缓解小腿的水肿不适。
盛安圆润的脚趾头微微蜷缩,扶着肚子倚靠在软垫上,眼睫下垂看着男人平和的脸:“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徐瑾年停止按摩,取来自己刚换下的外衣盖在她的脚上,无可奈何道:“怎么会。”
对上盛安不信的目光,他只能找了个充分的借口:
“承恩公府有一只造价百万两银的冬衣,食不果腹的百姓。”
盛安的注意力完全被“造价百万两银”这几个字吸引,脱口而出道:“这承恩公府得贪了多少啊!”
话一出口,她就觉得不妥,赶紧压低声音小声道:“如此奢侈铺张不怕被惦记,是谁给承恩公府的底气?”
当今圣上提倡节俭,听说去年还下旨削减宫中用度,将节省下来的银两拨给顺天府的善堂,让孤老和孤儿老有所依,幼有所养。
一国之君尚且如此,京中的高门望族纷纷效仿,没想到承恩公府竟然没有收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钱似的。
见妻子转移了注意力,徐瑾年松了口气:“贪不贪不知道,也许是蓄意为之。”
安安的肚子越来越大,最迟还有两个月孩子便要出生,在这种紧要关头,不能让她知道今日他在国公府见到了谁。
以免忧思过重,影响到她的身体。
盛安不知徐瑾年的担忧,小幅度的拍了拍肚子安抚里面乱动的小家伙:
“算了,不管贪没贪,是不是有意为之,跟咱们没有什么关系,日后被清算也不无辜。”
徐瑾年垂下眸子。
平原长公主一党被清算是迟早的事,只希望这一天早日到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徐瑾年又收到好几张帖子。
有留京的新科进士诗会帖,也有姜氏一族官员的邀请帖。
徐瑾年欣然赴约,不意外的在诗会上遇到善敏郡主。
善敏郡主看上新科探花,在整个京城并不是秘密。
这些出身寻常,急于给自己找个靠山的人,便投其所好把主意打到徐瑾年身上。
对此,徐瑾年表面没有撕破脸皮,却在心里记下一笔,对善敏郡主更是不假辞色,之后便不再参加诗会。
徐瑾年回到家,神色如常看不出情绪变化,盛安对他的人际往来便不会过分细问。
倒是徐翠莲担心盛安怀孕会多想,趁徐瑾年出门时宽慰道:
“干大事的男人就是这样,当年你小姑父也是三天两头不着家,晚上没有及时回来,我还得大着肚子出去找,这一点瑾年好多了。”
盛安笑道:“小姑,我心里有数,不会为这种小事与瑾年置气。”
徐翠莲放心了,笑呵呵道:“对,咱有想法挑明了说,别闷在心里怄着自个儿。”
盛安自然应下,还拍了几句马屁,这让徐翠莲放心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