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可歆看看施易，看看林藕，“藕姐你认识施易，怎么不认识郭貌呢，他们是同事啊？”

这件事施易或许可以解释，“郭貌生孩子请了产假，这几天才临时复职的，所以藕姐可能印象不深，很正常。”

林藕虽然对一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叫自己‘姐’有些接受无能，但也只能点头表示是这样的，指着施易，“我之前是水警法医，去年才来的鉴定中心，我只见过他，没见过郭貌。”

“对，去年郭貌刚怀上的时候，医生说可能是孕激素影响，鼻子比狗都要灵，闻不得尸臭，在那之后就没去过鉴定中心，如果你是去年才来的，那确实可能就刚好错开了，我去得比较勤。”

原来是这样，文可歆点点头。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疑问，我们司法中心也不属于公安系统，你为什么总是来，还把尸体往那儿送？”

这个问题林藕也有，只是一直没问。

现在听见文可歆替她开了口，也竖起耳朵听。

施易叹了口气，“因为你母亲之前和公安签过一份合约，局里忙不过来的时候，就可以送到司法鉴定中心那边，相当于一个长期的公益性质的合作，方便你父母合作，后面他们走了，就变成我和付法医之间保持合作，就这样。”

“原来是这样。”

这也是文可歆第一次听到父母一起合力破案的故事，新奇又向往。

记忆里温柔坚韧的母亲和宠妻狂魔父亲在工作上的一面，文可歆从来没见过。

哪怕被带到局里去，也只是在爸爸的办公室里和其他的哥哥姐姐叔叔阿姨一起玩，从来没走进过母亲的工作场所。

现在想想，可能是他们对年幼的自己的保护吧。

电梯在交谈之间已经来到了楼层，林藕最终还是在对方信息里交代的下一层里下了电梯。

临行前还拜托两人不要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希望他们保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两人还是答应了。

果然，两人又上了一层刚出电梯，就看见郭貌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了。

通往楼道的门刚好在电梯回办公室的必经之路上，郭貌看见施易和文可歆两人从电梯里出来，大概就猜到了刚才的人，或许和两人碰面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郭貌眼神都没给，直接拐进了楼道里，大门‘吱呀’一声，在两人面前合上了。

回到办公室，施易把带上来的包子放在桌上，留下一句他要去玉兰派出所，就直接离开了。

文可歆多留了一个心眼，看着施易出去之后，声称自己要上卫生间，也出门了。

她刚出门，恰好和打开楼道门的施易对上视线。

果然，两人都很好奇林藕到底要和郭貌说些什么。

施易眼见被抓包，也没多说，拉着门给文可歆比了手势让她快来。

于是两人蹑手蹑脚地下楼，在一个刚好能听见声音又不会被发现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文可歆看着自己和施易像做贼一样，趴在楼梯上偷听她们的对话内容，莫名想到网上一句话。

他们真的是天打雷劈极其登对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