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庆觉得还是得跟周红月好好谈谈。
毕竟比起那些没有影的事,这个姑娘再怎么不孝顺再怎么冷心冷情都还是自己的种。
说不定以后还得指望她。
人这一辈子几十年,以后的日子是什么样的,谁也说不准。
周红月挨了打又丢了东西,那口气怎么也散不了,可散不了又怎么样呢?
她连10岁都还不到,又是个姑娘家。
她心气再高胳膊也拧不过大腿。
离了家她没有地方去。
跑出去缩在地头上蹲了一阵,天色逐渐的暗了下来她就不敢在外面继续待下去了。
一个是冷,一个是怕野地里有狼。
以前他们庄子上就有小孩被狼给叨走了。
还有大人三更半夜的组织起来去打狼的。
那好像是她很小的时候发生过的事,虽然记忆里不是那么清晰,但至少是有印象的。
并且身边的大人总是耳提面命提醒这个事情,还是有印象。
没有小孩子不怕狼的。
所以她等到天黑的时候就又跑回来了。
天气还算好,有月影,也不算太黑所以刚刚到跟前就看见门口的门墩上一个黑桩,不用想就知道那里坐了一个人。
周红月有些崩溃,她在漫天野湖的地方吹了一傍晚的风,就是想避开她爹,等对方睡了之后再偷偷溜进屋。
谁知道到底还没有避开。
对方竟然坐在门口喝西北风等自己。
什么意思?合着下午拿着棍子没把她抽到几下没过瘾,专门在这里堵她呢?
隔壁那个遭瘟的婆娘,真不是个玩意。
她觉得她爹也不是个东西,吃里扒外,分不清楚亲疏远近。
周红月气鼓鼓的站在门口,父女俩好像就这样僵持下来了一样。
末了还是周海庆先开的口:“以后不要那样。”
“哪样?”周红月一个小姑娘心里面带着气,一开口声音就尖锐的不得了,让人听着格外的刺耳,总之是喜欢不起来。
“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名声很重要,不要张口闭口的总学那些女人满嘴污言秽语。坏了名声以后连婆家都不好找。”
“现在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以后去呢,还想那些有没有的。
更何况姓徐的那女人本身就不要脸,都在一个庄子,又是一个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个什么秉性?
那就是个蹬鼻子上脸的。
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竟然开口让她来动自己家的东西。
今天你开了口,明天都不需要你开口,那家里的菜园子就成了她家的了。”
那个女人的男人活着的时候就是个窝囊的,一天到晚被使唤的团团转,家里面都是那女人说了算。
在他们庄上可是有名的很。
这话说的让原本就对人家有所图的周海庆又有些不高兴了:“你一个小女娃,懂什么?大人的事情你别张口闭口在那里乱说。
本来就是一个姓的,现在重新有了新地方,要在这里扎根落户,家家人口单薄,本身就该相互帮衬着才能把日子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