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白大手一挥,“在真正的艺术面前,我个人那点小小的坚持算什么!只要歌好,我唱儿歌都行!”
云晚被他逗得再次笑了。
她想了想,从手机里调出两首歌的音频。
“那我给你两个选择。一首是经典对唱,但感染力一般;另一首比较特别,可能需要你稍微放下点偶像包袱。”
周予白立刻拍胸脯:“哥是实力派,靠嗓子吃饭的,要什么偶像包袱!只要歌好,让我扮丑都行!哪首?”
云晚点开其中一个文件。
前奏是悠扬浪漫的管弦乐。
她轻轻哼唱出那句经典的歌词:“Taleasoldasti,trueasitbe...”(古老的传说,如此真实……)
周予白先是愣住,随即眼睛猛地瞪大。
“等等!《美女与野兽》?”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难以置信。
“云晚!你什么意思?你骂我是野兽?”
他嘴上叫着委屈,眼睛里却闪着兴奋的光,明显对这选曲满意得不行。
云晚笑,“怎么会?重点是‘美女’的部分我负责,‘野兽’的深情和转变由你来演绎,多好的角色层次啊。”
周予白摸着下巴,眼珠转了转。
想象一下他和云晚在舞台上,他扮演那个外表不羁、内心温柔的“野兽”,最后在华丽舞池中牵手共舞……
画面感一下就来了!
好像确实挺带感的!
而且“野兽”最后可是赢得了“美女”的心!
这寓意多好!
比干巴巴唱情歌有内容多了!
他轻咳一声,努力压下疯狂上扬的嘴角,故作勉强。
“行吧看在这歌确实不错,而且能突出我演技的份上,我将就答应了。”
他拿起旁边的吉他,随手拨了几个和弦,找到调子。
“Barelyevenfriends,thensobodybends,uedly...”
(起初只是朋友,然后有人悄然改变,出乎意料……)
他抬眸看向云晚,灯光落在他眼里,像撒了一把碎星。
刚才的暴躁和懊恼一扫而空,只剩下专注和温柔。
-
顾云洲的办公室里。
阿城垂手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老板的脸色。
他刚汇报完最新消息——云晚不仅要在总决赛上与裴景深合唱,还要和周予白再合作一曲。
阿城语气带着点替他干着急的意味,“云晚小姐这一场演唱会要跟两位男士对唱,这阵仗是不是有点太大了?您为云晚小姐暗中做了那么多,要不您也去选个歌?上台唱一首?”
“不去。”顾云洲拒绝得干脆利落。
“为什么啊?”阿城不解。
顾云洲停下动作,“站在台上,对着底下成千上万的人唱些情情爱爱,装模作样,不觉得幼稚?”
阿城小声嘀咕:“那……您到时候会去现场看看吗?”
“当然去。”顾云洲答得毫不犹豫。
阿城:“您不是说幼稚吗?”
顾云洲眼刀扫了阿城一眼,“自己上台演猴戏,那叫幼稚。”
“坐在台下看猴戏,那叫娱乐。”
阿城瞬间瞪大了眼睛,“您是说云晚小姐是猴?”
顾云洲眼刀更锋利:“我是说她身边围着的那两只,”
他放下咖啡杯,“特别是那个姓周的,上蹿下跳,最像。”
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