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大结局(2 / 2)

“走,咱们现在就去挑套新房子。”

他站起身,伸手拉她,眼神明亮而坚定。

既然躲不过风波,那就干脆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新房子,新生活,远离这群是非不断的人。

周安国被审了十来天,死咬着不认。

他在审讯室里坐着,脸色苍白,可眼神依旧阴沉。

任凭警察怎么问,他都闭口不言,只说:“我没有杀人,你们抓错人了。”

他找了个顶级律师,西装笔挺,言辞犀利,在警方面前据理力争,反复强调证据不足、程序违规。

律师一张嘴能说会道,跟警察磨了整整几天嘴皮子,试图把周安国捞出去。

周大军就没那么好运了。

他在被捕那天,兜里被搜出一支录音笔。

那支笔里,清清楚楚录着他跟小水最后一次争吵的内容。

他亲口承认了自己因嫉妒失控,拿刀刺向她的全过程。

每一个细节,每一声嘶吼,都被完整地保存下来。

这哪是证据?

这是铁证如山!

警方当场脸色就变了,立刻把他押进审讯室。

面对回放的录音,周大军脸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瘫坐在椅子上发抖。

周安国倒好,听完警方转述的录音内容,立马咧嘴笑了,毫不犹豫地承认:

“对,是我干的。人是我杀的,刀也是我递的。”

他靠在椅背上,神情得意,甚至带着几分讥讽。

“你们要证据?陈小水那些毒贩,我全记着名字,一个一个都写下来。去问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他顿了顿,嘴角咧得更开,露出一口发黄的牙齿:

“我这是大义灭亲,帮你们抓了真凶,怎么着,也该给我记一功吧?”

警察录完笔录,直接起身走了,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

狱警很快过来,手铐哗啦一响,粗暴地将他从椅子上拖起。

“你们不能过河拆桥!我律师不会答应的!我要上诉!我是有功之人的!”

周安国还在吼,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带着不甘和疯狂。

可没人理他。

警察没理他,立刻展开调查。

根据他供出的名字,警方顺藤摸瓜,连夜行动。

陈小水被害案,轻松破了。

三年后,宋聿安领了政府颁发的杰出企业奖。

那天的阳光明媚得刺眼,她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站在礼台上接过沉甸甸的奖杯,台下掌声雷动。

刚把证书小心翼翼地放进办公室那面特制的玻璃柜中,还未来得及擦拭指尖沾上的微尘,桌上的电话就响了。

铃声急促而冰冷,像是某种命运的敲门声。

她皱了皱眉,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只说了几个字——“周努力脑溢血,抢救不及,走了。”

她的手指顿在半空,听筒几乎滑落。

沉默了几秒,她低声说了句“我知道了”,然后挂断电话。

她锁了办公室的门,收拾了几件衣物,搭上了回家的长途大巴。

一路上,窗外风景飞逝,而她的眼神始终静如深水,不起波澜。

回去,不是为了悲伤,而是为了了结。

周家祖坟迁到了所谓的风水宝地,山高林密,据说能保家族兴旺。

可如今放眼望去,依旧荒草丛生,野藤攀附在石栏上,墓碑被疯长的杂草吞了大半,连名字都几乎难以辨认。

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无人倾听的叹息。

宋聿安站在坟前,黑衣素服,长发挽在脑后,神情平静。

她一个个名字看过去,目光在每一座墓碑上停留片刻,仿佛在清点过往的恩怨。

最终,她轻声开口,语气淡得如同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你们一家,总算是团聚了。生前争权夺利,死后倒也能安安静静地挤在一起。地下接着吵吧,我不再管了。”

她顿了顿,声音稍稍压低,却更加坚定:“我这辈子,绝不踏进你们那个地方。也别惦记我。你们给的苦,我已经还清了,从今往后,两不相欠。”

她攥紧手腕上的佛珠,那是一串深褐色的檀木珠子,每一粒都已被摩挲得光滑发亮。

她一粒一粒捻动,动作缓慢而专注,仿佛在拨动命运的齿轮。

随后,她闭上眼,嘴唇微启,低声念起超度的经文。

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却字字清晰,带着一丝释然与慈悲。

不是为他们,而是为曾经被伤得遍体鳞伤的自己。

老宅?

不要了。

那栋曾经承载过屈辱与冷漠的老房子,连同那些发霉的回忆,她全都不要了。

临走前,她把房契交给村长,只说了一句:“您看着处理,别让我再看见。”

这一生,她再也不会回头。

不是狠心,而是终于懂得——有些人,有些地方,留在身后,才是真正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