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男人，可真难啊……

“郡主今日这些话，当真？”看到小姑娘已经开始找水喝了，白乐天就明白她的耐心恐怕快到头了。

他也不继续纠结，南过既然递了这么多台阶，该下还是要下的。

“自然当真。说句不好听的，好马不吃回头草，我南过还不至于连匹好马都不如。”南过用手给自己扇了扇风，这才转过身继续正对着白乐天。

和刚刚不同的是，南过不再摆出卖萌的样子了。她只是淡淡地看着白乐天，接受他目光的审视。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南过自知靠撒娇卖萌那招根本不可能混过去，索性也不再装了。也好，今天就把事情摊开讲清楚，免得日后白乐天继续纠结这种事情。

毕竟南过也不是真的完全不喜欢白乐天，她现在不想和他有进展，只是形势所迫。如果……如果日后边泰的问题能解决的话，她也许就可以过自己想要的人生了……

“麻烦动动脑子白乐天，我如果真的对誉王贼心不死的话，为什么还要和姐姐交好？你该不会觉得我是那种不怀好意地接近别人只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的人吧？”

说最后一句话时南过带了些气，说得又快又复杂。亏得白乐天一直认真听着，这才勉强听明白了南过话里的意思。

“自然没有。郡主在我心里，一直是个很好的姑娘。我只是……”

“你只是不安心，不敢确定，所以才处处试探、事事纠结。”南过截下了白乐天的话头，替他把他说不出口的话讲了出来。

白乐天感觉自己有些被戳中心思时的不好意思，微微低下了头。

这些话，若不是南过讲出来，他确实很难自己说出来。他自认还算是个风光霁月的人物，这样犹疑不决的心思，他有些……羞于讲出口。

“先不管我和誉王之间的那些过往，单论现在，我和姐姐的情意如何，你是亲眼见证过多次的。”

没错，南过对白怜花的真情，白乐天是多次亲眼见证过的。

尤其是遭遇刺杀的时候，为了保白怜花，南过将白怜花留给了白乐天。而南过自己，却只找了个普通的侍卫贴身保护。

那侍卫就算武功再高，也绝高不过白乐天去。虽然南过的这个举动很理智，但是那种情急之下做出的下意识动作，足以暴露南过内心对白怜花的重视程度。

见白乐天点了点头，南过就知道这句话他是认同的。认同了自己和白怜花之间的友情就好，她也不算白说废话。

“如果我真的对誉王余情未了，就不可能和姐姐成为过命的姐妹，那不是我南过的性格。既然我和姐姐能做这么久的好姐妹，又几乎没有任何隔阂，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